但是林绘锦也不在意,只要不让她用原本给南音准备的东西就行。 因此云辞那边有多忙,她这边倒是有多闲。 貌似整个皇宫的人都很忙,也就她未央宫最闲了。 林绘锦一听说云辞今晚设了宴犒赏某某大臣。 自然她就逮上一个出宫的好机会,云辞是不允许她晚上出宫的,但是林绘锦那是那么听话的人。 让她不出去她就不出去。 并且为了防止被云辞知道她出宫,她可是没少研究。 因此这天她就换上容枫给她带来的女性面具,穿上宫女的衣服,拿着腰牌就带着不言顺利的混出宫了。 等出了宫之后,林绘锦又给自己换上了男性的面具,重新又换了一身风流公子的衣服。 “小姐,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啊?”不言看着一副俊俏公子打扮的林绘锦,不免好奇的问道:“而且你出来,怎么也不把那个女侍卫带着,这大晚上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你可拉倒吧,那女侍卫就是云辞特意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同时肩负保护我安全的责任。”林绘锦观察了这女侍卫很多天了,她这稍微有点儿风吹草动,那边云辞就知道了。 “把她带着,我们还能出宫吗?没到宫门就被云辞派来的人给逮回去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啊?”不言疑惑的问道。 “去一个我们从来都没有去过的地方!”林绘锦看着前面的火树银花,很是英俊潇洒的甩了一下头发,故作神秘的说着。 “钱带够了没有?” “带够了,小姐,你这是打算去赌博吗?”不言凑到林绘锦跟前,不由的问道。 林绘锦白了一眼不言,很是严肃的道:“跟着我走就行,不过你记着,今天的事情,你必须保密,不然我可不保证,下次你是不是还能和我一块儿出来了。” “好,奴婢保证,奴婢绝对守口如瓶,不过前两天千还问奴婢小姐你的行程呢。”不言将前两天的事情也跟林绘锦说了。 “所以啊,别看皇上稳坐在御书房,但是我们未央宫的事情,他知道的清清楚楚,我们要是想做点儿坏事,还就得自个儿偷溜出来。”林绘锦边说着,边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折扇摊开,一副翩翩少年的模样。 “还有,以后你别跟别人说我们出去干嘛了,他想知道,让他自己去查呗。” 不言听了直点头:“好的,小姐。” “现在,叫我公子。”林绘锦给不言纠正了一下,接着就风姿绰约的摇着折扇,一边没入了人群中。 千这一次依然跟着丫鬟来到了月安楼前,每次他都是跟着这丫鬟来到月安楼,在之后又看着这丫鬟从月安楼中出来。 一直写信给他的是这月安楼的姑娘,也只有月安楼的姑娘会在红牌上留笔,安慰他。 不然就他那一首思念亡妻的诗句,不知道吓退了多少刚刚及笄的姑娘。 比起普通的青楼,月安楼来的都是达官显贵。 这些姑娘在之前都是养在深闺中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只因为自己的父亲或者家人犯了错,牵连全家,这才被送到月安楼中来。 可要比那些青楼什么花魁更有吸引力。 而这些天他们的通信,那位姑娘一直都是以过来人的身份与他交流着,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一种冷艳。 在文字中从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情绪。 没有期待,也没有诉苦,就只是平平淡淡的将他当成一个过客交流着。 她是月安楼的姑娘,是家人犯了罪才能送进来的。 想要赎身就必须要有官府的批文! 普通青楼的女子想要找到一个肯为自己赎身的人就已经很难了,更何况还需要官府的批文了。 所以她肯定就从来没有抱过希望过,或许那天七夕节,她恰巧路过了月老庙,恰巧看到了他写的那个思念亡妻的红牌,所以也就随手在红牌留下她的字迹。 就像一缕风一般,从你身旁吹过,给你带来一缕清凉,但是却从未想过会被人追逐,也没有想过会有任何的结果。 千犹豫了几天,最终还是走进了月安楼。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他想要知道一直给他写信的女子究竟长着什么样,又是因为家人犯了什么错,才被送进这月安楼的,而她又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呢。 “这位爷,看上去面生啊,第一次来啊?”月安楼和其他的青楼相比,比较素雅一点儿,没有姑娘站在门口迎客、卖笑。 光是月安楼姑娘的小姐身份,就是招揽客人最大的招牌。 因此见到老鸨看到千走进来,不由多看了几眼,笑着问道。 “刚才走进来的丫鬟,是那位姑娘的婢女?”千一双冰冷的寒眸扫视了一下这月安楼,这里的气氛和环境,让他很不喜欢。 甚至多待一秒,都会让他想起过去发生的种种。 “哦……刚刚走进来的是月影姑娘身边的婢女,不知道这位爷?”老鸨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瞧千这样子,不像是来找姑娘寻欢的,倒像是来找人的。 “月影?”千低喃着说出这两个字,却是有一句诗词涌上心头。 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