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丞相被林绘锦这么一说,看了一眼呜呜哭泣的林婉然,面色沉默着。 “爹,你也是布衣出身,小时候也烧过灶膛火。你也知道那被火烤着的滋味,更何况是夏天。房间里面又闷、又热、又烫的。若不是爹你去询问千,千压根就没有在意当时的情况过。当时在他的眼里,只有女儿的命而已!”林绘锦铿锵有力,抑扬顿挫的说着。 让林丞相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而地上的林婉然也更是心虚的不敢在哭泣了。 “绘锦,这回是爹错了。爹也是怕……”林丞相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担心自己的女儿清誉,所以才会想去证实的。也更是想知道千有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云辞而已。 “爹,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所以我不怪你,要怪就怪这个长舌妇!人家千冒着烈火将我救出来,但凡有点儿良知的人都知道情况危急,人命关天。结果她却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衣不遮体被千抱着出来的事上!”林绘锦冷冷的看着地上哭泣的林婉然,话语凌厉的说着。 “本身我昨晚经历那场火灾就已经够害怕、痛苦的了。结果她还给我带来二次伤害!还想要趁机毁我清白,言语中伤我。我让她体验一下我当时的处境,体验一下作为一个受害者却还要忍受别人的言语刺激和议论。我有什么错?” “爹……女儿不是故意的,女儿当时真的是担心大姐,才跟爹你说的。”林婉然抓着林丞相的衣袍,哭着说道。 之后又爬到林绘锦跟前,痛哭流涕的说着:“对不起,大姐,真的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见林绘锦一副冷漠绝情的样子,林婉然又将可怜祈求的目光望向林丞相。 然而林丞相却是满脸失望的看着林婉然:“你姐姐把你当做妹妹看待,你却未必如此!哎……这个家果然是容不下你和婉月了!” 说完林丞相便走了出去,显然是对婉月和婉然这两个女儿失望透顶。 当林丞相前脚刚走出去,后脚不言便拿着一根竹条走了进来。这是云辞用来教训歌儿的。 “啪”的一声,林绘锦就直接抽到了林婉然的嘴上,立时便出现了一道血杠。 “故意守在云辞经过的路,添油加醋的说给云辞听是吧?”林绘锦冷笑着。 而林婉然显然是被这竹条抽懵了,嘴巴先是麻紧接着便是火辣辣的疼。 “想让我和云辞的感情破裂是吧?想让我嫁不出去是吧?你还想污蔑千喜欢我,想让云辞和千之间产生间隙是吧?”林绘锦又是一鞭子下去,竹条抽打在皮肤上发出的声响,让人汗毛倒竖。 “你是不是找死啊?你知道云辞和千两人是什么关系吗?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同一个师傅教,同一个被窝睡,经历过无数次厮杀和生死的兄弟。比血浓于水的亲兄弟还要亲。你竟然敢去污蔑亲?”林绘锦扯开唇角,露出一抹残忍的弧度:“那我恭喜你,你成功的激怒了云辞。据我所知,他这一生杀过很多人,但是让他动手的女人倒是没几个,而你却成了其中一个。” 林婉然原本被那两鞭子抽得痛得喊不出声来,只眼泪刷刷的掉。 但是听到林绘锦这么说,眼神中立刻露出恐怖而绝望的神色,立刻喊叫着:“大姐,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背后议论你的,我错了。我还不想死!” “杀你一个弱女子,可不是云辞的风格。”林绘锦朝后退了一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不言。 不言便卷起袖子上前将林婉然给按住了。 林婉然从袖中拿出一枚红色的药丸:“有什么就赶紧说吧,因为服下这粒药丸,你永远都说不了话了。” “不要,不要。大姐,我求求你不要。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从此以后给大姐做牛做马伺候大姐你。求大姐你不要把我毒哑。”林婉然恐惧的牙齿直打颤。 “你不用求我,这是云辞的意思,不是我!”林绘锦看着手中的药丸,凑到林婉然跟前:“是你自己吃呢,还是我让千进来喂你吃?” “不要,不要……”林婉然挣扎着,她当然不愿意吃。 林绘锦看了一眼不言,不言手一松,林婉然就立刻朝门外跑去。 一打开门,千勃发有力的身躯正站在门前,冷若冰霜的面容此刻更是冰冷、骇人。让人的寒意从骨子里汩汩的散发出来。 林婉然直接脚下一软就摊倒在地……眼神里写满了绝望! “我说了我可以自己洗。”月色迷离,蛙声阵阵,田野里的风凉爽的吹在人的身上。让人格外的舒服。 不远处的篝火旁,不言和千两个人正抢着衣服。 “小姐说了,你手不能沾水。要奴婢给你洗。”不言一手挎着竹篮子,一手抱着千的衣服不撒手。 这竹篮子里有林绘锦刚换洗下来的衣服,也有云辞和歌儿的。现在就差凑齐千的,就可以一起塘边清洗了。 “千啊,你就让不言拿去洗吧!这大夏天的,烫伤是很容易感染的。”领着清墨和歌儿散步的林丞相走过来,笑呵呵的劝道。 千见不言一脸坚持的样子,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千叔叔,歌儿要上茅房。你陪歌儿去呗。”歌儿松开林丞相的手,走到千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