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林绘锦开心一般。 林绘锦却是看着容枫,过了一会儿才用平静的语气道:“他有未婚妻了。” “那又怎么样?他喜欢的是你啊!” “他若不喜欢了呢?”林绘锦却是反问道:“他若从一开始认出我的时候,就只是想看我的笑话呢?” 放在一年前,她跟云辞说她喜欢他,他绝对不可能就那样离开的。 他会拼命的像她靠近的。 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不理智的,但是现在的云辞很理智,理智到了极点儿。 “为什么这么说?”容枫却是疑惑的问道。 林绘锦便将那天的事情告诉了容枫:“你说,究竟是我听错了,还是那里面的那两个人不是云辞和晏大夫?” “老实说,他不喜欢我,也没有什么。我们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也挺好的。但是他现在……让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最怕的不是他会继续纠缠我。而是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接下来想干什么。”之前南宫冽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留住她。 她是梨花的时候,回到京城那个别院,她以为云辞以后都不会来,或者一年也就来那么一两次。 结果不久云辞就来了。 她不想每次都在她以为风波平静,享受午后惬意的阳光时,那个人却又突然出现。 到最后她所以为的港湾不过都只是暂时的而已。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是离开?还是去找他?”容枫蹲在林绘锦面前,静静的问着:“其实,你被困住的是自己的心。如果你不喜欢他,他就算把你骗回朝旭国,把你放在冷宫里自生自灭又如何?以你的性格,你还是能够活得好好的。” “甚至还能够将他的后宫搅得鸡犬不宁,你怕什么呢?只要你不喜欢他,你没什么可怕的。”容枫一字一句轻轻的说着。 “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他想看到的吗?”容枫一语惊醒梦中人。 当初她是因为自己不喜欢云辞,所以云辞想要对她做什么,她都不怕。 但是现在因为喜欢他,所以才让她开始害怕起来。 试问她真的害怕被云辞丢到冷宫自生自灭吗?她不怕,只要她不喜欢云辞,她就不怕! 林绘锦从未觉得容枫说话说得这么有道理。 只要她的心不被禁锢,那她到哪里都是自由的。 而她现在要做的是什么?不是离开这里,亦或者去找云辞告诉她的心里话。 而是坦坦荡荡的面对这一切。 “今晚的月亮如何?”挂在窗户的风铃被风吹的叮咛作响,云辞站在窗前,抬着头望向漆黑的天空,忽而开口问道:“像不像绘锦那天离开我那晚的月亮?” 晏大夫抬起头看了一眼,月色迷离,月光如纱如雾:“那天晚上没有月亮,只有火光!” “是,火光冲天,根本看不清天上的月亮。” “子时了,整个芙蓉镇的灯早已经熄了。呦呦名宿那边的灯也熄了。”晏大夫陪着云辞已经在窗前站了许久,他明白云辞心里在想什么。 “我知道她不会来,说不定已经走了。”云辞声音很轻的说道:“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不过能够听到她那句喜欢,我已经很知足了。” “我只是想多回味那四个字而已。”云辞轻笑着说道。 “主子能这么想也好。”就将一切都埋在回忆里吧。 等到了第二天,同样的时间,林绘锦却竟然来了。而这个时候云辞却因为昨晚睡得很晚,还在补觉。 但是林绘锦进来,并没有去找云辞,而是说要找晏大夫。 晏大夫看着林绘锦一身月牙色衣裙,明眸清透,肤如凝脂,站在盛开正旺的栀子花前,清丽如莲,婉约如诗。 她整个人安静而又带着几分随性的站在那里,瞬间便将整个房间都照亮,美好的如同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若不是因为林绘锦说话的声音和呦呦名宿老板娘的声音一模一样,景瑜压根就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眉目婉然,清理如画的女子竟然就是那个整日蒙着面纱,脸上肌肤难堪的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