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这样,被压在地上的男子仍旧一再的挣扎着,试图从地上站起来。 “南宫冽,你杀我族人,老子定要你血债血偿!”撕裂、粗犷的声音从沾满鲜血的男子口中喷出:“即便我们杀不了你,那也要杀了你心爱的女人为我们死去的血炎族人报仇!” 这一声声令人心颤、肉惊的嘶吼声在整个空荡荡的山林中回荡,让人听了背后不觉冒出一层寒意。 “你们血炎族是本王下令杀的,你们要报仇就冲着本王来。但是你们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本王会将当初放走的妇女和孩子全都抓回来……”南宫冽掀开薄削的唇,冷冷的说着:“没有女人,你们血炎族就没有办法在繁衍下去!而你们血炎族又十分的在意血统,禁止族人和其他族人成亲,这样生下来的孩子就不能算是血炎族的后代!” “南宫冽,你就是个来自地狱的恶鬼,你会遭*的!”魁梧男子越发的暴怒起来,一双深棕色的眸孔在不知不觉中已染上一片赤红。 “你们血炎族男人手上沾有的祈天国人的鲜血还少吗?”南宫冽坐在纯黑的骏马上,身姿陡峭、挺拔,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压在地上魁梧男子,淡淡掀唇道。 话音刚落,一袭黑衣的千月便悄无声息的来到男子的跟前,一掌重重的劈在男子的后劲处,让不断挣扎的男子一下没了动静。 副将立刻吩咐士兵用铁链将男子浑身捆绑住。 直到这个时候,南宫冽按住林绘锦后脑勺的手才微微的松了松,正当林绘锦回过头要去看的时候,却再一次被南宫冽给止住了。 但是她还是看到了,她看到鲜绿的草地上躺着一具还在流着血的尸体,原本棕黑色的泥土也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这场景比她上一次见到的还要血腥、残忍! “王爷,你怎么知道有个人藏在马车下面!”林绘锦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抬起眸望向南宫冽。 此时此刻,她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心惊,亦或者是将事情跟他坦白! 如果南宫冽没有及时发现的话,那恐怕她没办法活着回到丞相府。 可是她却还误会了南宫冽,认为他是借着送她回丞相府的幌子,以此来搜查她的马车中是否被她藏了人。 而事实上,他是担忧她的安危,怕她在厮杀中受到伤害,所以为了不惊动藏在马车下面的人,这才找了一个借口,将她护在身边! 随后才下令抓捕藏在马车下的血炎族族人。 尽管她确实在马车中藏了人! “因为这两匹马拉的有些费劲!”南宫冽没有去看怀中的林绘锦,清冽的声音依旧没有什么情绪。 “王爷你又救了我一次!”林绘锦沉默了一会儿便再次说道,望向南宫冽的眼神也变得诚挚了许多。 然而内心却是一片矛盾,以前她对南宫冽自是怀着一份内疚,觉得以前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他。 但是现在却又多了一份感激,而且内疚还加重了。 “本王本来就是来抓他的,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藏在你的马车下面!”南宫冽一双墨染般的瞳眸仍旧没有去看林绘锦,反倒那淡淡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份疏离。 “可是,王爷若是没有及时发现的话,那我恐怕……” “如果他当时就知道你是本王的未婚妻的话,他早就动手了。他藏在你马车下面只是想要混进城内而已!”林绘锦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宫冽便出声打断了她的话,话里余音中透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好似并不需要林绘锦感激他一般。亦或者是想告诉她,他只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妻,但是和他心爱的女人完全不搭边。 “那王爷心爱的女人是另有其人了?”林绘锦弯起一抹唇角,浅浅淡淡的笑着。 这个时候南宫冽才低下头,一双如黑曜石般闪耀澄亮的眸光静静的直视着林绘锦新月出岫的面容,沉默片刻才道:“文字游戏很好玩是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南宫冽的眸光稍显锋利! 在南宫冽眼里,她只是他的未婚妻,没有什么心爱的女人一说! 只是在血炎族的族人眼里,她成为了他心爱的女人! 未婚妻和心爱的女人本身就是两种不同的意思,这怎么能叫文字游戏呢? “还是你想确认一下,你在本王心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地位?”紧接着南宫冽便再次低沉开口。 “是啊,我就是想知道我在王爷心中的位置降到了什么地步!”林绘锦迎视着南宫冽深邃的瞳眸,涓涓细流的声音如溪水般潺潺而流,很是清脆、悦耳。 这样她才能够更加清楚的定位自己的角色! “不管你在本王心中的地位如何,都不会有人超过你!”南宫冽眸色微动,继而给了一个坚定却又并不明确的回答。 林绘锦听后轻扬了下眉,没再说话。 她怎么知道她在南宫冽心目中的地位是正着数的呢,还是倒着数的呢? 如果是倒着数的话,那肯定没有人能够超过她啊! 最终,南宫冽因为还有正事要处理,所以并没有亲自送林绘锦回丞相府,而是派了其他人送她回去。 南宫冽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急事,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