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进进出出,来来往往。
教师果然是多吐吐就好了,至少被从车里拽出来的时候,已经不吐血了。
被两个大汉架着胳膊,扔进了审讯室的铁椅子上,顺带将手铐锁在椅子的两边。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佐久间清芽才是进去。
雏月加奈就站在玻璃外看着。
“你认识立川奈奈花麽?”
“认识。”教师有气无力的说着,他低垂着头。
“我们在河中发现了立川奈奈花的尸体碎块,你明白是怎么回事麽?”佐久间清芽敲着桌子:“或者,你也可以讲讲你到底是为什么杀了立川奈奈花。这样,我们就是可以送你去医院了。”
“当然,你如果是想要拖延或者是抗拒一样,那就无所谓。”
她看着教师,缓缓的敲着笔。
“她——是个坏孩子。”教师终于是开口了。
“但是立川奈奈花的偏差值很好,年级的名次很高,身边的朋友很多。就连是她的街坊邻居,都是说她是一个好女孩,没有做过恶事。”佐久间清芽翻着自己手中档案。
“不!那是之前的立川奈奈花。”教师像是魔怔了一般:“在那一天之后的立川奈奈花,就是一个坏孩子。”
那一天?
雏月加奈捕捉到了这一个词语。
“她——”教师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血丝。
他张大了嘴,血红的牙龈外露,口水从牙缝中不停的流出来:“侵犯了我们。”
“一个中学女孩?”佐久间清芽只觉得可笑。
“她——很可怕。”教师像是没有听到佐久间清芽的质问:“她对我们做了可怕的事情,她侵犯了我们!”
“真是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论述。”不知道什么时候,佐久间老头走了过来。
他站在玻璃外面看着那个教师:“像是这样癫狂的人,我也只见过数个而已。”
雏月加奈并不搭话,只是看着里面佐久间清雅。
“所以,她到底是做了什么?”佐久间清芽皱着眉敲着桌子。
“她和我们说了话。”教师低沉的嘟囔着,但声音又是猛然拔高到声音撕裂的地步。
“她劈开了我们的身体,将我们的细胞一个个捏碎。”教师的声音越发的癫狂:“不道德,坏事!”
“某种东西,像是雪崩一样席卷我们的脑海!”
“她就像是揪出了我们的神经,在上面弹奏着钢琴曲!”
“她就这样进来了!我们的身体,我们的理智被她破开了!用着看不到的斧子!”、
“我们皮肤在撕裂,我们肌肉被划开,我们骨断筋折。”
“理所当然的,绝对是如此的!她——侵犯了我们!”
教师像是癫痫病人一般全身颤抖,手铐和铁椅子被他晃动的咔咔响。
看着教师惊恐疯狂的神情,佐久间清芽问着:“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这个问题,忽然让的教师安静了下来。
他脸上癫狂的笑容收敛了,甚至是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如果将这张幸福的微笑拍下来,挂在婚纱店里。
应该是会引起很多情侣的羡慕。
“我们杀了她。”教师说:“我们肢解了她。”
“用着手帕包裹住她,然后将其放在河流之中,这样莪们才能回到以往幸福的日子。”
他像是喝了一杯热茶的老人一般,安详的瘫软在椅子上。
即使手腕被勒出血,他也好似是没有感受到一般。
佐久间清芽用着笔敲着桌子:“你们?除了你还有谁。”
但是教师已经是瘫软在椅子上,痴呆的笑着。
看问不出话,佐久间清雅就是摇着头走出了审问室。
看到佐久间老头之后,她随意的说:“治安官,有什么指示麽?”
佐久间老头没有去看佐久间清芽:“他的同伴,大概就是他的学生吧。”
“这种事情,我会自己调查的。”佐久间清芽并不是很在意佐久间老头的话,只是随意的敷衍着。
佐久间老头有些沉默,不知道要说什么。
但佐久间清芽只是笑了一下:“你要是认为我审问的不够好,你可以自己审问,我要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雏月,我送你去咖啡厅吧。”
她如此说着,喊着雏月加奈离开。
两个人坐在车上之后,雏月加奈才是说:“我觉得佐久间治安官说的,或许是真的。”
“啧。”佐久间清芽咂舌:“我当然知道是真的,只是不想要在他面前认输而已。”
雏月加奈看了眼佐久间清芽,不在说话。
这对父女的关系,实在是过于复杂。
她也不会对此指手画脚。
看到两个人开车离开之后,佐久间老头回到了审问室之中。
看着教师,他说:“你们见识过一个蓝色头髪,瞳孔是绯红色的女人麽?名字,大概是叫做曲间爱。”
“没有。”教师缓慢的说,他仰着面,像是快要断气一般。
这让佐久间老头长长的叹着气,这种事情是她没有想到的。
「原来是和曲间爱没有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