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车停在外面,走进了宅院里。
下午的宅院静悄悄的,幽深的树木摩擦着叶片,石头路的缝隙里长着细密的绿色苔藓。
密集的杂草,将原本的花丛都是要遮掩住了。
她也是没有太多的时间打理花园,也不想聘请专门的园丁。
进到古宅的时候,她看到榻榻米上躺着自己的父亲。
“父亲。”
声音有些低沉,甚至是有些一丝丝的不知所措。
这应该这些年之中父亲,第一次回家。
她如此想着,有些激动。
但也是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
看了一眼,那周围到处散落着啤酒瓶,还有烟灰。
只好是先慢慢的收拾着这些垃圾。
或许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的缘故,佐久间老头很快就被惊醒了。
他缓慢的直起身,锤了几下自己的腰。
“原来是清芽啊。”他慢慢的说着:“好久不见。”
实际上,他们每天都会在的治安局见面。
但是,他们那时候的称呼都是用着职位代称的。
如果像是父女一样,或许真的是好久不见。
“父亲。”
她轻轻的叫了一声,但接下来要如何,她却是不知道要怎么做。
明明有着一千种,一万句的话想要说。
但是,真的是到了这个时候,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能干瘪的问出一句“您怎么回来了。”
“因为出了事情,所以我就回来了。”佐久间老头敲了敲桌子:“关于那两个女孩的。”
佐久间清芽一僵,原本心中的感动都是化作了愤怒。
“原来是这样。”
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想要找到烟。
佐久间老头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根扔给了她。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是两个女孩冲动之下做出来的事情罢了。”佐久间清芽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佐久间老头站了起来,佝偻的身影笼罩了佐久间清芽。
“想要打我吗?就跟对待你徒弟那样?”
佐久间清芽慢悠悠的说着。
“那种事情,不会对你做的。”佐久间老头推开木拉门,向着檐廊走去。
看着后院里的幽深杂草,他也是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那还真是好父亲啊。”
女人笑了笑的,将身边的啤酒罐子踢得叮铃咣当乱响。
“还记得你为什么要成为治安员吗?”
佐久间老头如此轻描淡写的问着。
“啊,那种东西早就是忘了。”佐久间清芽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佐久间老头没有去看自己的女儿,而是看着屋檐下的天空:“要给别人带来幸福,你是这样说的。”
“那种事情,只有小孩子会说这种话。”女人嗤笑着。
“那个时候,你就是一个小孩子。”佐久间老头并不在意自己女儿的冒犯:“所以,你才是没有选择你的母亲,而是跟了我。”
“现在,我倒是有些后悔了。如果是跟着我母亲的话,大概就不用这么累了。”女人呵呵直笑。
“如果是那样的话,或许会真的轻松干一些吧。”佐久间老头无所谓的说着:“如果没有成为治安官,你现在大概会过的更好一点。”
这句话,终于是惹怒了佐久间清芽。
她猛地踢飞了一个铝制的啤酒罐,站了起来。
嘴唇翕动着,想要破口大骂。
但终究是什么的没有说出来,直直的向着门那里走去。
佐久间老头并没有阻止,只是看着面前的幽深草丛。
门吱呀的打开,又被重重的关上。
佐久间老头只是愣愣看着草尖上的一个蚂蚱,就连是烟头烧到手指也没有在意。
“真是,真是对不起啊。”
-----------------
雏月加奈回到家的时候,夏庭扉已经是将全部都处理了一遍。
她不由得笑了笑,疲惫的躺在沙发上。
海潮藻屑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
「这么累吗?看来治安员真的算不上是什么轻松的工作。」
“一之濑,我们去买菜吧。”
海潮藻屑喊着,她可不愿意在家里当做是一个无用的人。
一之濑清月也没有任何的反对。
「我从那消毒水味道的摇篮之中出来了,我已经是重生了。」
「我要,用着自己的双手拥抱新的生活。」
她这样气势昂扬的推着海潮藻屑出了门,让夏庭扉有些疑惑。
「一之濑清月,按照这样气势,怎么可能会在几天后自尽。」
但那终究是未来的事情,夏庭扉没有办法准确的知道原因。
带着海潮藻屑出门,一之濑清月刚出门。
“前辈?”
西宫琉璃惊讶的看着一之濑清月。
唯独一之濑清月身体一僵,看到西宫琉璃,她就是想到了友爱互助俱乐部。
心中的勇气,像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