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名落孙山!”
殷启不由轻笑,这群诸子世家的人想法倒是挺新奇的。
不过真的如此,恐怕接下来就是疯狂诋毁了。
败坏他人名声,读书人的拿手好戏。
若是再谈玄论道失败,以诸子世家控制的舆论力量,他殷启恐怕要臭名远扬。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芸香香眼波流转,盈盈笑道:“看来殷公子胸有成竹,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啊。”
殷启微微笑道:“动武,我不惧;论文,我同样不惧。”
敖鸾、禅银纱、瑶月婷满是笑意,笑容带着轻蔑,能够写出《易经》和《道德经》的人,怎么可能会输给那群大儒?
玲珑公主则有些忧心,自家夫君虽是解元,但还是太年轻了,如何是那些大儒的对手?
只是她很快就发现,敖鸾三女似乎对殷启很有信心的模样。
芸香香同样也发现了,暗暗疑虑。
她心中一动,嫣然笑道:“那就预祝殷公子,高中状元了。”
………
文昌街长二十多里,是玉京城最长的大街之一。
整条街上,全部都是卖笔墨纸砚、书籍、字画、古玩、印章之类的文人之物,当然也有很多客栈,都供赶考的举人居住的。
文昌街上熙熙攘攘,到处都是来应试的举人。
有锦衣华服的,也有穿着粗衣麻布的。
殷启走在大街上,想来感受下会试前的浓烈气氛,这种气氛比高考还要浓烈,因为会试当真是道龙门,越过便能化龙。
何为进士?
士,最低等的贵族。
进士,进士,就是成为进士,身份就会晋升为士,完成从平民到贵族的跃迁。
漫无目的地走在大地上,看着众生百态,殷启有种莫名的轻松。
……
云空阁,玉京最大的古籍铺。
云空阁前,三十多个奴仆开路,中间一辆轿子落了下来,轿子中走出个须发,甚至是眉毛都是白色的宽袍老者,被掌柜的迎了进去。
殷启看了眼,本来并没有怎么在意,可周围却传来一道道惊呼:
“那就是文坛大宗师谢先生?他竟然也来了,不会也是为了会试吧?”
“应该不会吧,谢先生可是南州和海州,两州十五省的文道领袖,当年状元姬常月都在他门下学习过,更何况他都已经一百零三岁了。”
“若不是为了应考,他为什么来玉京?要知道自我大乾建国以来,他也就象征性地考了個举人,便在家潜心研究学问。”
“还真有可能。我听闻,诸子世家都派来大儒前来应考,要知道以前他们可都是从来不屑的,最多让几个旁系来应考。”
“天啊,这届会试还这么考?如此多大儒齐聚,我们这下小虾米还有机会么?”
“听说恒州来了个天骄方圆,四岁秀才,七岁中举。”
“大家别忘了殷启,人家可是名震天下的人仙,据说也会参加这次会试。”
……
周围的举人,一片哀嚎。
“那是谢文渊!”
殷启恍然。
原著中,谢文渊本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儒,但一朝修炼,直接渡过了四次雷劫。
虽然比不了中古诸子,但也算是冠绝天下。
……
云空阁。
“咦,刚才那个少年……?”
谢文渊走进云空阁前,似是感应到了殷启的目光,转头瞥了眼,顿时眼中竟然暴射出一种深邃到极点的光辉,好像眼睛之中有一种洞穿时间空间的意境。
“祖爷爷,怎么了?”
谢文渊身边,一个女扮男装的少女疑惑问道。
她身穿白衣,摇着折扇,若不是没有明显的喉结,又声音清丽,还真是一个俊朗飘逸的翩翩少年郎。
谢文渊指了指殷启的背影,说道:“那人深不可测!”
“深不可测!”
少女震惊,连折扇都忘了摇了。
其他人也都是震惊的模样,要知道这可是谢文渊,连他都要评价一一句深不可测,那就真是深不可测了。
一个中年儒士忙道:“老师,要不要让学生查一查他是谁?”
谢文渊摆了摆手道:“不用了。看其儒生打扮,应该是来应试的举人。这等人物必能高中,届时就知道。”
男装少女好奇道:“祖爷爷,你只是看一眼,如何知道那人深不可测?”
谢文渊说道:“相由心生,气由道生。老朽虽然只是远远瞥了他一眼,却有种看到圣贤的感觉,头顶上似乎有气息化为道德文章,字字珠玑,大放光明。”
男装少女暗暗翻了个白眼,这说得太玄了。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不敢相信。
谢文渊见此,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
他读书近百年,早已神通自生。
什么人是什么样子的,一看就了然于心。
许久,中年儒士好奇道:“老师,那些诸子世家的人,这次怎么都派大儒前来应考?他们可是清高得很,唯有旁系没有什么出路,才会参加科举。”
众人闻言,都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