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最后许有娴终于退烧了,晚上,
“乖宝,已经很晚了,你去休息吧,这儿由我来守着,”
“不用了,娘,还是我守着吧,”
“你这孩子,快去,等她醒了,我们好好说会儿话,这几天我看她精神都不太好,我们两个年龄相差不是很大,最容易说到一起,快去吧,”
听到这儿,弭念也不再推脱。
半夜里,许有娴又迷迷糊糊发起了烧,嘴里也开始说着胡话,
孙彩亭跑了好几趟去端凉水,拿出帕子在水中沾湿,放在她额头上降温,如此几次,
许有娴眼皮很沉,用尽力气睁开,就看到面前的人细心的照顾她,
“你……”
明明是很小的声音,孙彩亭却注意到了,赶紧走到床边,将身子弯下来,侧着耳朵倾听,
“你说什么?”
“谢……谢……”
这回她听清楚了,笑了笑,“没事儿,快睡吧,我守着你,”
说着给她掖了掖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不太热了,顿时心中一松,终于退烧了,
随后坐到了床边的凳子上,拿起一旁的薄被盖在身上,头一点一点的,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弭念一早就起来了,先是到她们屋里看了看,将手放在她额头上感受了一下,已经不烧了,
随后推了推椅子上的孙彩亭,
“娘,你先去屋里睡一会儿吧,许奶奶已经退烧了,我去做饭,做好了喊你,”
等孙彩亭走了,弭念也去到厨房做饭,这时候计谨玉也起来了,自觉地来到厨房烧火,
弭念从驴车上拿出精米,做了些清淡的小粥,撒了点葱花,
又贴了几个软乎的饼子,
先是盛了一碗粥,拿了一个饼子去到了许有娴屋里,将吃食放在桌子上,上前将她扶起来,在背后放了个枕头,
“许奶奶,吃点粥吧,你现在身体太虚弱了,”
说着就开始拿起勺子喂她,
许有娴看着这碗粥,眼眶中蓄起了泪,最后一颗一颗的滴落,弭念赶紧把东西放下,拿起帕子给她擦泪,
“怎么了许奶奶?是伤口又疼了吗?”
许有娴摇了摇头,怕喉间的哽咽涌出,努力压制,也不开口说话,
弭念抱住了她,给予她安慰,
许久之后,她安静下来,开始向弭念诉说,“其实,我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还原场景,嘿咻)
“爹,女儿求求你了,不要把我嫁给他,我求求你了……”许有娴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手里紧紧攥着许无贵的衣角,
后者却没有半分怜悯,一脚踹开了她,
许有娴扑倒在地上,不顾手中的疼痛,继续跪直在那里,伸手去够他的衣角,企图让他改变想法,
可这并没有什么用,只会让许无贵更加厌恶,他吩咐两个丫鬟婆子,压着她就上了轿子,
许有娴挣脱不开,就这样被送到了陈府,怕她逃跑,许无贵更是命人将她绑了起来,
许有娴内心悲凉,无声的流泪,甚至想要咬舌自尽,正在她准备咬舌头的时候,
“娴儿,娴儿,”
许有娴停住了哭声,仔细听,忽然听到了解子茂的声音,
“子茂哥哥,是你吗?”
“是我,你等着我来救你,”
许有娴此刻的悲伤已经转化成欣喜,但又想到了这是在什么地方,着急的说,
“子茂哥哥,你快走,不要管我了,万一被人发现的话,你会被打死的,你快走,”
解子茂根本不听她的话,此刻的他异常愤怒,明明已经将银子给了许无贵,他也承诺将许有娴嫁给自己,却又反悔,
但他也明白此刻不是生气的时候,拿出工具小心翼翼的撬开了窗户,跳了进去,
将她身上的绳子割开,就这样从陈府逃了出来,坐上早就准备好的马车,等他们跑出了好远,陈府的人才发现,
人跑了没关系,但是不能吃亏,嫁妆都给出去了,可不得要回来?还能再娶个美人,
陈年华派人去抓许无贵,哪知他喝酒竟然摔死了,他也不去报官,将屋内的财宝洗劫一空,大喇喇的就走了,
解子茂带着许有娴一路躲藏,生怕会被陈年华找到,他们哪知道陈家华压根就没打算找,终于安了家,
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许有娴也不再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了,但她也并不在乎,现在的日子更让她舒心,
因为这里有她爱的人,
可是好景并不长,突然有一天,来了一大群人,个个拿着刀和剑,将解子茂抓走了,只留下了许有娴,
他们反抗了,但又怎么能够反抗的过呢?在他离开的这些天里,许有娴一直在安慰自己,他一定会回来的,
然后和往常一样,晚上在门口点一盏灯,这是照亮他回家的路,
就这样一等等了整整十年,他还是没有回来,许有娴有时忍不住的会想,他是不是死了?
但她潜意识里不愿意相信,就这样煎熬的过着每一天,掉下山坡的时候,许有娴自暴自弃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