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的时候底下必须垫上十成干的稻草,垫两寸高,你记住了吗?”
上官季头都大了,这年头,马活的都比他精致,
怕这大娘又说出什么话,赶紧好生应道,牵着马就走了,
不过他现在还不敢骑,怕被大娘看见又拉着他絮絮叨叨,
一直走了一里地,直到看不见人影了,上官季赶紧上了马,
双腿一夹,鞭子一甩,
这马跑的别提有多快了,
因为啥呢?
因为上官季劲儿大了,那一鞭子下去,马屁股都肿了,可不得使劲跑,就怕再挨一鞭子,它都不敢停下来,
坐在它身上的上官季,心里疑惑,
这马根本就没有这么矫情啊,这都天黑了,也没停下想吃根草什么的,
上官季不禁想到,
真是错怪你了,原以为你是个懒惰的,没想到是个勤快的,
马:你要不要看着我的屁股再说一遍,你一直打,一直打,跑慢了就要挨鞭子,它肿得老高了,真的好痛啊!
(?﹏?)
柳府,
柳何斐刚查到青山镇知县庄祥中与李且常有关系,
正要怀疑暗杀柳听子是不是李且常指使的,就收到了暗九送来的证据,
看完后的他,简直胡子都要气掉了,
好你个李且常,竟然敢偷我的孙子,还要杀他,老夫自问待你不薄,你竟敢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
虽然是你妻子干的,但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
现在柳何斐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自己的养子了,当即坐着马车就出发去皇宫,跟上官宜山告状,
“皇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柳何斐走到了皇帝面前,啪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开始哭诉,眼泪哗哗的流,但又拿捏的恰到好处,挂在眼眶上要掉不掉的,
想当年,柳何斐在朝堂上,根本没有不敢举报的人,所有人都被他喷了个狗血淋头,个个都不敢吭声,
连上官宜山都有点儿怵他,怵他那说起来没完没了的嘴巴,
虽然他已经辞官十年,朝堂上也有了十年的安生日子,
可此刻,那种感觉又来了,
不过怵他的同时,又有点高兴,因为他平时除了批改公文就是批改公文,无聊的紧,
唯一的乐趣就是在朝堂上听他怼人,虽然不太礼貌,但是很形象,
因为那些大臣根本不敢还嘴,上官宜山就喜欢看他们那憋屈的样子,
“出何事了爱卿?”
柳何斐就等着他这一句话呢,
“皇上啊,我命可真苦,孙子被偷了,儿子死了,儿媳妇也死了,这世上就剩我孤苦伶仃的,我悲惨哟~”
上官宜山实在是受不了他这一套,每回他都说这几句话,虽然这是事实吧,但说的多了,也就没人同情了,
他听得耳朵都快生茧子了,赶紧直奔主题,
“快别哭了爱卿,跟朕讲讲出什么事了?”
“吸溜~”柳何斐把流出来的鼻涕吸回去,然后缓缓说道,
“皇上,臣,告李且常的妻子查有秋,偷了臣的孙子,害臣失去了儿子、儿媳,并与孙子分离15载,”
“而今好不容易找到了,李且常却要派人杀他,若不是臣出现的及时,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这儿,柳何斐的眼泪啪啪的往下滴,“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上官宜山听见这话,先是恭喜了他找到孙子,而后犹豫的说道,“可他毕竟是你的养子,这……”
“皇上不必多虑,臣只求皇上公事公办,”
“好,来人,去李府,”
上官宜山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不过是为了维持朝堂和平,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并不是他没本事,(其实就是他怂,不敢裁员,)
眼下既然有人抛出了橄榄枝,那他自要接一接,带着一群锦衣卫,风风火火的就去了李府,
此刻李且常也听到了消息,正收拾东西,准备跑路,刚跑到门口,就看到两把大刀指向他,赶紧一个急刹车,
那两只眼睛差点就杵上去了,
他看着面前的锦衣卫,“嘿嘿,两位大哥,怕是抓错人了吧……”
那两名锦衣卫根本不鸟他,又把刀往前送了送,
李且常被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此时锦衣卫进了房间,站在两旁,上官宜山缓缓走进来,
李且常一看,赶紧跪下,“皇上,”
“嗯,”
他也不说话,走到了上座,一屁股坐在那里,李且常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皇上,这,这是在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身后的柳何斐气喘吁吁的就进来了,看见跪在地上的李且常,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
打完之后,没听见上官宜山不满的声音,柳何斐就放心了,主要是怕他阻止,随即伸出手指着地上的人,嘴里骂道,
“你个孽畜,有娘生没娘养的,教你的东西都吃到狗肚子里了,你竟然敢这样对我……阿巴阿巴”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竟敢杀我孙子,你真该死!瘪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