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警官,淮哥请你见一面。”
阿珩来到医院的时候刚好撞见秦炀,但是秦炀好像没看见他一样径直离开了。
他上楼就看到了简禧眼睛都哭红了正在和祁虞说什么。
祁虞小姐的事情,祁虞小姐自己没有怎么样,怎么感觉阿屿和简警官都要哭碎了呢?
祁虞和江枢灼看着阿珩来,对视一眼有些担忧地重新看向阿珩。
简禧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抬手擦干自己的眼泪,有些疑惑地看着阿珩。
“阿珩,昨天阿屿和温淮之,他们两个……”
祁虞看着简禧在,也没有办法直接问,抬眸看着阿珩,希望阿珩能懂她眼里的担忧。
“没事。”
阿珩看着祁虞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有些疑惑。
怎么会突然问起淮哥他们两个的事情,就算有自己也是不能说的呀。
所以为什么要问呢?
祁虞看着阿珩坚定的模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想再开口就听到江枢灼说话了。
“好了,那简警官你和阿珩去吧,我带祁虞去医院花园里晒晒太阳。”
“你刚刚怎么不让我再问问?”
来到花园里,祁虞疑惑地看着江枢灼。
平时就数他最担心阿屿,怎么现在反而不担心了呢?
“问什么,问了阿珩也不会说,简禧更是什么都不知道。
各人都有各人的命,各人都有各人的烦恼。你现在不要为那些我们解决不了的事情烦恼啦。
你得相信阿屿。”
江枢灼把手里的毯子给祁虞盖在腿上,脸上噙着微笑说。
“其实你很担心秦炀对吧?”
祁虞看着江枢灼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心疼,以前阿灼脸上也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但是大多都是和煦的。
现在总是给人一种苦涩的感觉,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还是因为事情实在太多了。
“担心也没用,表哥这个人啊,其实你看他平时很随和的模样,实际上很孤独的,我唯一看到一个他上心的就是简禧。
你猜他在什么情况下能放简禧一个人在那里?”
江枢灼坐在祁虞身边,微风和煦,阳光正好,祁虞要不是生病了,两个人各自都忙,也没有这样闲暇的时间吧。
祁虞沉吟了一会,轻轻摇头表示不知道。
自己其实对秦炀的了解大多数都来自于阿灼,秦炀这个人行事有点古怪,自己有时候也说不好。
“他们两个感情,最终还是秦炀放手了。我猜,他应该要走了。”
江书屿看着天空划过的飞机,有些惆怅地说着,
“我要带你去旅行了,所以他应该也要离开了。”
“我们都走,阿屿怎么办?”
祁虞不忍心打击江枢灼,但是不得不提醒他阿屿的事情。
“阿屿是个成年人,你应该相信她。
即便她和温淮之没有一个好的结果,我们也能让她很好的生活,不是吗?”
江枢灼揽着祁虞瘦弱的肩膀,宽大的病号服领口甚至一打眼就能看到祁虞背上曾经被打的皮开肉绽留下狰狞的伤疤。
他的心不自觉抽痛,脸上还要保持笑容,他不能让祁虞担心他。
“阿屿……”
祁虞抬眸看着天空,阿屿又怎么会是一个过于在意物质的孩子呢。
她需要的是稳定的生活,这一点,温淮之又拿什么保证呢?
静谧的院落里,隐藏着一家私厨,温淮之坐在包间里面,随手翻动着烤炉上面的肉。
门被拉开了,简禧走了进来。
“你还真是会找地方。”
简禧环视了四周的环境,竹林清幽,整个房间里,茶香和烤肉的香气结合在一起,让烤肉更多了几分香气,少了几分油腻。
“祁虞生病,你哭个什么劲,莫不是你也喜欢祁虞?”
简禧闻言抬眸看着温淮之,偏过头没有说什么。
“你在我老婆面前不是挺能说的嘛?怎么和我没话了?”
温淮之看着简禧的模样自己夹了两块肉吃。
“温先生,你是特意叫我来落井下石的吗?”
简禧用力眨眨酸涩的眼眸,沉声问。
“哗啦。”
门被一把拉开。
秦炀走进来看着端坐在这边有些错愕的简禧,抬眸看着点了一根烟好整以暇看着他的温淮之,轻咳两声。
阿珩站在门口看着温淮之摆摆手,轻轻关上门,转身在门口等着。
温淮之用犬牙咬着烟,把烤肉的夹子递给秦炀。
看着他尴尬的都能抠出五室一厅的模样,就觉得没出息。
“怎么……怎么突然一起吃饭了。”
秦炀看见阿灼留言的时候,刚洗完澡,几乎是飞一样来到了这里。
温淮之递给他烤肉夹的动作太突兀了,要是不给自己还不至于那么尴尬。
简禧看着秦炀衬衣的扣子扣得可以说是扣眼和扣子毫不相干的模样,心中不自觉一动,抬手把他的扣子重新扣了一遍。
秦炀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了,眸色暗了暗,偏过头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