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温淮之和夏子熹坐在长廊上,两人手中的啤酒瓶轻轻撞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哥,我在这可能要打扰几天了。”
夏子熹有点惆怅地巴望地看了屋里一眼,一脸怨念地看向温淮之。
“随便住,不过估计她们两个睡着了。你是把楚安怎么了,阿屿这么生气。”
温淮之喝了一口啤酒,大喇喇地坐在廊下的木地板上,手上还雕刻着一个可爱的小兔子说。
“哎,我也不知道,我那天从拳台上下来,看着她被人在脖子上套着铁链,我当时都想把那个人宰了,回来第一天还好好的温温柔柔地帮我上药。
后来我说我花了五百万买了她,我一碰她就激烈的反抗我。
我就是想让她做我老婆,做我老婆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吗?”
夏子熹说着,仰头吨吨吨喝完了一整瓶小麦果汁,气呼呼地想要把瓶子扔出去泄气,举到半空中想起了身后楚安还在睡觉,重重地放回了木板上。
憋屈!
“楚安的性子,一定是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去查查吧。”
温淮之看着夏子熹的动作,转头看了一眼客房,这二货不让自己进去抱老婆,要自己陪他喝酒,怎么才能掐死他!
“哥,我小嫂子听话吗?就……那啥的时候。”
夏子熹舔舔唇看着温淮之好奇地问。
“没试过,那小家伙身体不好,先养养,养肥了再说吧。”
温淮之提到这个更心塞了,现在阿屿一心扑在了楚安身上,这下晚上连抱都抱不到了。
“哥……你……”
夏子熹惊讶地看着身边的温淮之,他想过淮哥会放纵这个小嫂子,没有想到连这种事情都……
“我母亲当年就是被强迫的,虽然她很爱我,但是在那一刻她一定是绝望的。我曾经想过占有她,但是她怂兮兮的,之前还总是哭唧唧的。”
温淮之看着夏子熹一副疑惑的模样,喝了一口酒缓缓说着,
“我舍不得。”
江书屿睡醒了轻轻打开门,歪着头,没有想到这两个人还喝酒聊上了,刚想关门就听到了这段对话,她不禁把视线重新落回了温淮之身上。
温淮之宽厚的肩膀,总是给人一种天塌下来还有他的感觉。
可是自己总是不能分担他心中的痛处,母亲对他来说,应该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阿屿顺着门边蹲在地上,抬眸视线落在了床上呼吸都非常微弱的楚安学姐身上,她起身走过去,坐在床边看着学姐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
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楚安睁开眼睛,半阖着眼眸看着床边的江书屿哑着嗓子问。
“楚安学姐,你知道吗?我曾经做过一个梦,遇到了和你一样的处境。
那个时候我很害怕,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自己,错失了那么爱你的人。”
江书屿想起了上一世的事情,抬手用自己温暖的双手紧紧握着楚安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喃喃地说,
“学姐,你这么聪明,如果你真的想要离开夏子熹,怎么会走不掉呢?你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爱上了对吧?”
“第一眼只是心动,远远没有在这里相遇的惊艳。可是……”
楚安说着,抬眸看着江书屿目光炯炯的模样,终归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秘密就是秘密,除了死人,谁也不能说。
阿屿是个好孩子,但是心太软。
江书屿不知道为什么捂了这么久,楚安学姐的手还是那么凉,她小心翼翼地把她的手捧着放回了被子里。
她把房间里的温度又调高了一些,看着被子里她整个人就好像一个没有呼吸的玩偶。
“叩叩叩,阿屿,你醒着吗?”
温淮之站在门外轻轻敲门,木门的声音有些清脆,她看着江书屿红着眼眶打开门,微微愣了一下,
“怎么了。”
“我觉得楚安学姐被深深的悲伤淹没了,可是我没办法安慰她。”
江书屿从房间里出来,关上门,微微低着头委屈地说,话还没说完,睫毛轻颤眼泪已经从眼眶掉下来了。
“楚安的心意你应该看出来了,那就让他们自己好好解决好不好?”
温淮之抬手擦掉了江书屿脸上的眼泪,侧目看着不远处脊背僵硬的夏子熹,视线落回揪着自己衣角哭鼻子的江书屿脸上,小脸已经哭花了。
怂兮兮的,哭的有点难看。
“可是……可是……”
江书屿担忧地看向房间里面,哽咽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温淮之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也束手无策,怎么还哭起来了。
“淮哥,简警官来了,找江小姐。”
阿珩走进院子就看着淮哥束手无策地站在江小姐面前,江小姐抓着自己的衣角哭的两个肩膀都在颤抖。
这……这是怎么了?
江书屿抽噎着,抬眸看着不远处的阿珩,抬起两只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怎么都找到这里来了。”
温淮之脸色一冷,抬手给江书屿粗暴地擦了两把眼泪,冷眼看着阿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