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之心中不自觉地笑了,这小混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还第一次生妻纪念日,真有她的。
他低头看着小家伙歪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佛珠,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也就任由她拽着。
实在是没有办法想,平时吃饭睡觉都觉得浪费时间的自己竟然有空哄这么个小东西。她还能傻乎乎的就把自己的情绪抚平。
蠢兮兮小东西。
“今天……难道今天是……”
江书屿摸到了温淮之手上的茧子,看着手上深深浅浅的伤疤,正在观察着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
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啊!
刚才自己进来的时候看着外面走廊上面都挂上了花灯,难道……难道今天温淮之是想要给自己过生日的?
温淮之低头看着小呆子突然身体有些紧绷起来,看着她愣愣的模样就知道,这个小家伙应该是想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情绪起伏大的原因,小呆子在柔和的灯光下,皮肤竟然泛着淡淡的粉色。
他不自觉低下头在她的额头忧伤烙下一个浅浅的吻。
“你怎么知道……”
江书屿感觉到额间的温热气息,没有预想中的被伤害,似乎一切氛围都显得有些缱绻舒缓。
她也没有想到原来自己服软就可以把面前这个几乎无所不能的男人安抚下来。
江书屿不自觉地往温淮之怀里又靠近了一些。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上一世这个男人在自己想要结束自己生命时候,半梦半醒之间他似乎说过:
“江书屿,其实你稍微服软一些,顺从我一点,我就会对你很好的。”
“怎么又哭了?”
江书屿听着头顶传来温淮之有些烦躁的声音。
她的思绪瞬间被扯了回来,水汪汪的大眼睛抬头看着一脸疑惑的男人。
“没有,眼睛可能有自己的想法了。”
江书屿有些慌乱地想要抬手擦掉眼泪,小脸却被一只大手随便抹了一把。
“我不喜欢你哭,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哭,不然就揍你。”
温淮之看着小家伙可怜兮兮的模样,一时之间有些血气上涌,语气中也不自觉带上了一些烦躁。
这个小呆子太瘦了,他都怕一个用力给她弄个骨折,心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江书屿昏昏欲睡的模样,他起身走向了浴室。
这小王八蛋是哭累了。
江书屿感觉脸上被抹了一把弄得有点痛,但是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正在半睡半醒之间,听到了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他洗澡要干啥?
江书屿噌地从床上坐起来,吸吸鼻涕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
她忽而想到温淮之的身材,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甩甩头,看着外面风雨似乎渐小,一个翻身下了地,打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她的木簪不知道有没有被谁捡走,赶紧去还能拿回来。
暴风雨还在继续,江书屿看着黑压压的天空,不自觉紧紧抱着自己。
好冷!
暴雨如注,长廊的穿堂风裹挟着雨水几乎瞬间就把江书屿变成了落汤鸡。她甩甩头,做足了心理建设,一鼓作气冲到了刚刚院子里的草坪上。
只是江书屿没有注意到,此时一双好看的眼睛正在不远处打量着她。
夏天的暴雨总是转瞬即逝,江书屿蹲在草坪上寻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木簪的碎片,不得已只能一寸一寸地寻找。
雨停了,周围还是一片氤氲的水汽,地上的青砖也湿漉漉的。
“江书屿,你是在找这个吗?”
苏烟身后跟着一个撑着伞的佣人,她摆摆手示意佣人离开,展开右手对趴在地上找东西的江书屿问。
“谢……谢谢。”
江书屿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看到苏烟,更没有想到断成两节的木簪竟然在苏烟手上。
她站起身,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泥,白皙的小手上还有残存的泥渍,小心翼翼尽量不要碰到苏烟干净的手。
“你为什么,就一定要留在温淮之身边呢。”
苏烟看着眼前有些狼狈的小丫头,眼底有些不忍地问。
她和祁虞从小就是朋友,这个小家伙虽然交集不多,但也是认识的,明明一副干干净净乖巧的模样,怎么就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嗯?”
江书屿紧紧握着木簪的残骸放在胸口,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不自觉地啪嗒啪嗒掉泪。
眼前一片雾茫茫的,她听着苏烟的话连忙想要擦掉眼泪。
江书屿这才注意到,苏烟今天穿了一件高领的新中式旗袍,颜色少见的有些素。
苏烟怎么会出现在温淮之家?
“祁虞知道你住在这里吗?”
苏烟看着江书屿可怜兮兮擦眼泪的模样,心底无奈地叹息着,从包包里拿出一块手帕递给江书屿擦眼泪。
“知道的吧。”
江书屿张口说话还带着哭腔,自己有些慌张地清了清嗓子,但是好像着凉了有些感冒,鼻音有点重。
“那她知道温淮之这样欺负你吗?”
苏烟歪着头看着小家伙用手帕擦拭的时候掀开的头发,不自觉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