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书屿看着奶奶紧张的神情,眉头紧锁。
应该已经来不及了,陈瑶和温知临知道自己认识温淮之,他们两个心底的算盘珠子都要蹦到自己脸上了,怎么可能不用这件事情来做文章。
“这是怎么了?”
祁虞回来看着奶奶脸色苍白,小老太太整个人仿佛精气神都被抽干了。
两个人神色都不太对劲,她心中一惊,冷声问道。
“没事,奶奶胸口有些发闷,你们都先出去吧。 ”
祁奶奶闭上眼睛,声音有些沙哑地说。
“奶奶对不起。”
江书屿感觉到奶奶的手松开了,担忧地看着奶奶,抬手给她擦掉了眼泪,自责地说。
“江书屿,你跟我出来。”
祁虞放下了手中的食物,给奶奶掖好被子,面若寒冰地瞟了眼前微微低着头红了眼眶的阿屿一眼低声说。
江书屿把奶奶的手放在被子里,轻手轻脚地跟着祁虞走出了病房。
“说说吧,怎么回事。”
祁虞疑惑地看着江书屿微微低着头靠在门边沉默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她有点想不通,这娘俩是怎么了,自己去买个饭回来就这样了。
这小鬼又干了什么逆天的事情。
“我只是想问一些事情,没有想到奶奶还没说反应就这么大。”
江书屿咬着下唇自责地说着。
“我也好些年没有见过奶奶这个样子了。不过……除非提到那个人。”
祁虞站在江书屿身边,两手随意地搭在医院走廊的栏杆上若有所思地说着。
“谁啊?”
江书屿立刻像好奇宝宝一样抬头看着祁虞,其实按照时间算来。祁虞其实和温淮之差不了多大,她难道知道些什么?
“你这小鬼,就像说出来你知道一样,”
祁虞看着江书屿亮晶晶的大眼睛,不自觉地笑了笑,看着走廊尽头落地玻璃窗洒下的阳光,想起了记忆深处那个女人,
“是被奶奶救下来的一个女人,但是奶奶因为祁家终归还是没有护住她。这也成了奶奶一辈子的遗憾。太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奶奶也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我也只是偷听大人的只言片语拼凑来的。”
“喔。”
江书屿听着祁虞的话,这话听起来好像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姐姐这个废话文学也是日渐醇熟了。
“等等,所以你刚刚问了奶奶什么?难道你和温知临在T国遇到了温淮之?”
祁虞看着小家伙脸上有些失望的表情,心中立刻警铃大作,她挑眉盯着江书屿的大眼睛问道。
“……”
江书屿看着祁虞眉关深锁的模样,下意识摇摇头,紧接着又点了点头。
“嗯?”
祁虞看着小家伙的模样心中更疑惑了,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事情有点复杂,姐,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
江书屿看着祁虞这个如临大敌的模样,舔舔唇心底不停地打鼓,这这这.
祁虞这个‘泰山崩于眼前我自岿然不动’的女人,此时这个眼神好像随时要把自己刀了一样,她实在是没有勇气说实话。
“你刚好假期还没结束,过两天和我去参加温家的拍卖会吧。”
祁虞看着这个小家伙心虚的模样,心里大概清楚应该是见过了,所以难道刚刚她是在打听温淮之母亲的事情,才惹得奶奶情绪起伏那么大?
可是温淮之比眼前这个熊孩子大了八九岁,真的会对他敞开心扉说自己母亲的事情?
祁虞简直要被自己这个无厘头的想法逗笑了。怎么可能。
“啊?”
江书屿疑惑地看着姐姐,想从祁虞的表情里找出什么暗示,但是都没有。
姐姐不是最讨厌自己去这种纸醉金迷的社交场吗?
私立医院的VIP豪华病房,江书屿坐在中间小厅的桌子上食不知味地不时往奶奶的病房里张望着。
如果奶奶的反常还算可以理解,祁虞是怎么回事?江书屿觉得自己的脑袋要想破了,用力甩甩,不对,拍卖会?那这个拍卖会上有那件东西!
对啊,这个时间燕城哪还有什么其它的拍卖会啊!
三天后,祁奶奶被接回了祁家老宅。
江书屿和祁虞踩着红毯来到了温家举办的慈善拍卖现场。
这一年一度的拍卖会,每年也是燕城的少爷小姐们争奇斗艳的名场面。
随着夜幕降临,中式庭院中长廊上被点亮了各种各样的花灯,铺天盖地的灯光璨若星河,庭院中的人们畅谈着,欢笑声和悠扬的古琴声交相呼应。
宅子门口也早已蹲满了各种自媒体以及各家记者,众星捧月般记录着燕城这场盛事。
“陈瑶,听说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今天也要来,是不是真的啊。上次我还看她在街边发传单呢。”
“是啊,你这么漂亮,怎么会有一个那样的姐姐,可真是全身都是穷酸气。江家就得是你这样的,才能符合大小姐的气质,她拿什么和你比,你上次做的鼻子可就十几万啊。”
陈瑶纤长的指甲摇晃着手中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