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洛明知故问:“要不然呢?认识了几十年的朋友,本以为会是一份真挚难得又纯洁的友谊,到头来才发现,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却只因一份血缘的牵绊才勉强与我亲近,这件事难道不值得伤心吗?”
叶清洛的话乍一听有些无厘头,但细想一下,也不无道理。
毋庸置疑,楚天阔最大的情绪波动一定来自于途兰那里,但是跟途兰有关的情绪与叶清洛无关,这不是她需要考虑的事情。
唯一与她有点关联的就是傅也寒这里。
如叶清洛所说,如果不是一份血缘的羁绊,以傅也寒的个性,是不可能和楚天阔这种随性闲散的“咸鱼”做朋友的。
他没那份闲心,也没那份耐心。
所以楚天阔稍微一想就会知道,他和途兰的关系,傅也寒自始至终都是知情人,因此才会有他们今天如此熟悉的关系。
如此一来,楚天阔肯定也会对他有情绪。
半个小时后,傅也寒去到归然设计接上叶清洛,然后两人一起去了楚天阔山上的居所。
傅也寒和叶清洛到达的时候,傅景薇已经过来有一会了,已经向途兰打听清楚了所有情况。
在场的还有楚二爷,和听到风声赶来的楚天晴。
以及途兰实在焦急之下,顾不上其他,联系上的凌曦和,外加同凌曦和一起过来的凌时。
“傅也寒。”看着楚天阔居所门前大家焦虑的模样,叶清洛低声道,“事情好像比我想象得严重。”
“嗯。”傅也寒应了一声。
叶清洛叹了口气,又道:“也是,感情的问题还没解决,又突然横生出这样令人震惊的事情,换谁都难以接受。”
“你说得对。”傅也寒点头道,“这件事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傅也寒走上前之后,大家下意识让开了两边的路。
傅也寒径自走到途兰面前,问道:“楚天阔昨天什么时候离开的Ifyou?”
途兰一夜没合眼,黑眼圈很重,满脸疲惫:“昨天中午吃完饭,你们离开后不久他也走了,后来因为手机落在了我那里,他又回来了一趟,再后来就跑没了影,连车都没开,我反应过来之后,追到巷口,但是没有追到人。”
途兰说话的时间,傅也寒扫了楚承礼一眼,又收回视线:“所以你们从昨天中午找到现在,一直都没找到人?”
“没有。”途兰说,“天阔所有的住所我都和……他爸一一找过了,他都没回去。我怕他没开车,也没带钱,回头手机再没电了,他一个人会出什么事,所以就把你们都找来了,想看看,你们知不知道他可能会去什么地方。”
“我认识天阔哥好几个朋友。”凌曦和突然接话道,“要不然我们分开去找吧。阿姨,您别担心,天阔哥人缘那么好,一定是去了哪个朋友那里。”
“谢谢。”途兰道了声谢,又朝傅也寒面前走了几步,近乎恳求道,“阿寒,小姨知道你的时间很宝贵,可是只有你跟天阔的关系最好,这件事算是小姨拜托你,你辛苦组织一下大家。回头找到天阔,也希望你多点耐心,帮小姨好好安抚一下他,他要是有情绪,朝你发脾气,你也忍一忍,不要骂他,想办法哄哄他。只要这次能把天阔安抚好,以后你有任何要求,小姨都答应你,可以吗?”
途兰强势了一辈子,只有儿子是她最大的软肋。
途兰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就算现在找到楚天阔,以他们当前的关系,楚天阔也绝不可能立刻就原谅她,所以她只能放下面子,放下尊严,去求傅也寒。
看到楚天晴在听到途兰的话之后,双手交叠,指甲嵌入到手背的皮肤里刮出的血痕,叶清洛松开傅也寒的手,走到楚天晴身边,抬手抱了抱她。
傅也寒视线跟随叶清洛移动稍许,又收回来,看向途兰,回应道:“您拜托错人了,从二十多年前,我第一次带着目的性,蓄意接近您儿子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们俩是一丘之貉,所以现在的情况,我的面子比您的大不了多少。”
没等途兰反应过来。
傅也寒便往傅景薇那边看了一眼,沉声吩咐道:“景薇,这件事,你来负责组织,建个群,实时汇报情况。”
“好。”傅景薇点点头。
接下来的找人行动,分了三队。
途兰和楚二爷一队。
凌时、凌曦和、傅景薇一队。
傅也寒、叶清洛和楚天晴三人一队。
凌时和楚天阔没什么交情,他是来当司机的。
傅景薇以前跟楚天阔的交集很少,每次遇见,她都是远远地看着人,对楚天阔的朋友,傅景薇了解得远不如凌曦和多,所以她把车留在了楚天阔的山上,坐了凌时的车。
一来是她不熟悉路线,既然决定一起,就没必要再多开一辆车。
二来是她其实有点私心,她希望如果楚天阔在他们不在的时候回到山上,可以第一时间看见她的车,知道她在找他。
凌曦和报了几个地点之后,车厢里便安静下来。
傅景薇找到楚天阔的联系方式,给他发了条信息,让他看到消息第一时间给她回电话。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