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的地盘,又是二哥亲自为她准备的惊喜,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倒是逻辑自洽了。
沈遇和频频点头,忍俊不禁,抿唇轻嗯了声,他大概从这小姑娘前后的几句话里理清内情,最终也没有否认。
车子启动前,他侧眸看了眼不远处的门岗亭,依旧是无人守卫的状态。这其实有些反常,不说平时,就今日盛况,人员错综复杂,哪怕是小后门,也不该是空无一人的状态。
沈遇和还在斟酌是否当真就这么不打招呼带这小孔雀走,毕竟确实不合礼数,可这小孩儿却着急的紧,连连催促着他快些走。
明明白白看清楚她眼里的期待与急切,沈遇和无奈失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多说其他,径直启动车子离开。
车子刻意绕了下,并未从后门直接离开,快驶到东山正大门的时候,沈遇和余光里瞥见副驾驶位上一直傲娇撑着天鹅颈的小姑娘忽然反常地猫下腰企图避开岗亭里的守卫。
舒月自己也意识到这举动多少有些不那么优雅,等出了正大门后立刻又别扭地坐正身子,欲盖弥彰地解释,“我、我这是以防万一——”
沈遇和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眉尾配合着抬了下算作回应。
舒月总觉得从他细枝末节的面部表情里捕捉到他在笑自己胆小,干脆转过大半个身子盯着他,两手一前一后撑在车前面板和座椅背之间。
她那一双极好看的秀眉轻蹙着,天生有些微微上翘的唇要她这幅表情更添骄纵感,“要是被妈妈抓到二哥让你带我去玩赛车,不光我和二哥要完蛋,连带你,也都得吃不了兜着走的。”
她明目张胆地企图拖自己一起下水。
沈遇和忍不住唇线绷直,视线落在远处,对她毫无效力的警告不做评价,转而问她想玩些什么。
“想玩什么都可以吗?”舒月一双眼期待地眨了眨,“那些网络上风靡的特技,你一定都会,对不对!”
沈遇和听得出她的话外音,却并不准备接她的台阶,没转头,只懒散笑了声,听着有些抱歉,“这不好说。”
被这么毫不迂回地直接打破幻想,舒月很明显愣了下,一双小鹿般通透的眼眸仔细打量着身边的男人。
他侧脸更显五官立体,眉骨深邃,下颌骨折角分明,帅是真的很帅,果然美色自古以来都是一种消费陷阱。
“可惜了。”
好半晌,舒月叹了声,人也瘫坐回椅背,没了先前的那股劲儿,恹恹道:“你的技术是不是其实不太行啊?”
她没好意思更直白地问,所以你其实接单主打的是美色,不是技术,对吧?
沈遇和原本想说他这把年纪早不吃这种激将法了,可偏头看了眼,瞧见这小孔雀一脸霜打茄子般的失望表情,忽又觉得他既然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想要玩什么,也都已经破例将她带出来了,现下这样多少有些没品。
他都多大的人了,实在没必要跟一小孩儿较劲儿。
“那你说说什么样的才叫行?”他问。
舒月闷闷呼出一口气,能感觉到车速在往上提,“网络上的那种特技譬如什么漂移、侧立的,你会吗?”
沈遇和也没说会还是不会,只问她,“还有呢?”
“其实我最想体验那个死亡之吻,得两辆车一起配合的那种。我在网上查过,死亡之吻虽然看着比较危险,但其实难度系数算简单的那种。”
观察到他有些茫然的神情,舒月已然不太抱有希望,坐直了身子两手笔画了下两车相行的动作,“就像这样,你听说过吗?”
她是有些失落,但更察觉到边上的人表情有些愧色,舒月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刚才话说的太直白了,伤了对方的自尊。
最后反过来还能安慰他,“其实不会也没关系的,大不了你以后多学一学,说不定回头我二哥还请你呢。”
毕竟抛开技术不提,他确实也可以光靠脸提供情绪价值吃饭的。
所以,看在他这张脸的份上。
舒月内心默默如是想。
她明明上一秒言语神情里还满是遗憾,却能很快转换立场反过来宽慰他,沈遇和只愈发觉得这小孔雀天真的过分。
隐隐闷笑了声,也颇为配合,“那我得提前感谢你,照顾我生意。”
车子顺着导航目标明确地抵达空旷的场地,之前是某部队的军/用机场,如今搬迁弃用了,但跑道仍在,用来哄哄这小孩倒也绰绰有余。
新提没几天的Koenigsegg CCR很快驶入跑道,接连提速后,舒月兴致渐起,沈遇和帮她打开了她那一侧的车窗,她没忍住将手伸出窗外感受疾风猛灌的瞬间,有种肾上腺素激增的感觉,整个人都在发飘。
周围场地空旷,放眼远望去几乎是一片黑,只边缘零星置了几处高悬的探照灯,却是长久荒废失修,连光影都无力地泛着抖动的黄,要这一刻的所有感受都变得有些虚妄。
耳边呼啸声重重,眼前是望不到头的细长灯影,可伸出窗外的那只手却像是真的抓到了名为自由的衣角。
陌生的情绪起伏里,舒月紧紧攥着车窗的边沿,身子却又矛盾地想要更多地探出窗外感受自由的存在。
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