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儿趾高气昂的和丁兰对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就是个奴婢,我和表哥的事儿轮不到你管。”
李珏讽刺的说:“我与你能有什么事?这位姑娘怕是魔怔了。”
“表哥,你说过要娶我的……”
曹雪儿委屈巴巴的挤下几滴眼泪,周围有学子不由同情起曹雪儿,对李珏说:“这位仁兄,咱们同为凤麟书院的学子,既然与这位姑娘有约,切莫忘记承诺,负了这位姑娘。”
李珏警告的看向替曹雪儿说话的学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听见我对她的承诺了,还是看见我与她出双入对了?”
温馨在书院周围看了一遍,果然,大姨奶奶正站在一棵树下幸灾乐祸的看向这边。
温馨在丁兰耳边耳语几句,丁兰悄悄的离开了。
替曹雪儿说话的学子见李珏口气不善,说:“这是你的家事,我怎会了解?你要是对这姑娘没有承诺,人家姑娘能不要名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说?”
“那就要问她自己为何要这么做,我已有娘子,且夫妻恩爱,我娘子每日中午都来给我送饭,连我身上穿的衣衫,鞋袜,皆是我娘子一针一线缝制,我有如此贤惠的妻子,怎会在外面拈花惹草,令我辈读书人蒙羞。”
“李兄说的对,这姑娘怕是癔症犯了,在这里胡言乱语。”
说话的正是萧良,他刚吃完小厮送来的饭菜,就看到了这么一幕,不觉挺身而出为李珏解围。
李珏和萧良施礼,“萧兄,见笑了。”
萧良回礼,“李兄什么人品我自然知晓,定是那女子故意滋事,陷害李兄。”
“多谢萧兄对在下信任。”
“李兄客气了。”
有了萧良的支持,周围的学子多数偏向李珏。
有学子说:“我每日在外面买吃食,见过这位同窗都是她娘子给他送饭食。”
接着又有好几名学子附和,“我也曾见到过这位同窗的娘子给他送饭。”
替曹雪儿说话的学子,一时不知该如何替她辩论。
曹雪儿见状哭的梨花带泪,“表哥,你怎么这么对我?你对我说的话都不作数了吗?”
李珏三指朝天,“举头三尺有神明,吾李珏与从未对曹雪儿有过任何承诺,吾有一妻,名曰温馨,蕙质兰心,温婉贤淑,吾今在此立誓,吾妻乃吾命,此生不相负,如违此誓,吾将噩……”
温馨一把抓住李珏的手,“相公,我相信你,毒誓咱就不发了。”
温馨冲围观的人群说:“我家相公少年英才,貌赛潘安,家境富裕,也是今年院试案首,我相公这般出众的人,被个别心怀不轨的女子觊觎实属正常。你们同为凤麟书院的学子,同窗之谊竟比不上一个心怀不轨的女子吗?”
“这……”
“我觉的那姑娘有问题……”
“我觉得那娘子说的有理。”
学子们议论纷纷。
卖烧饼的大娘看不过眼了,往前走几步,指着曹雪儿骂,“她就是个狐狸精,想勾引人家相公,我天天在这卖烧饼,那位公子的娘子天天来给他送饭食,每天做的饭菜,我隔老远都能闻见香味,那狐狸精就是看不得人好,想拆散人家小夫妻。”
烧饼大娘的一席话,让在场的人不再相信曹雪儿,纷纷同情李珏。
刚才替曹雪儿说话的学子和李珏施礼,说:“这位仁兄,在下刚才多有得罪,给你赔礼了,兄台勿怪。”
李珏回礼说:“不知者不怪,兄台切勿自扰。”
大姨奶奶在远处看的着急,一狠心豁出去了,小跑到人群。
“玉郎啊,这丫头对你心心念念,既然你们情投意合,我和你奶奶也给你们订了亲,这么一闹,她名声尽失,你就把她娶回去吧,当个妾也行,不然她只有死路一条了。”
曹雪儿正不知该如何,得了她祖母的提示,马上哭诉,“表哥,你要不娶我,我只有死路一条。”
曹雪儿作势往书院的柱子上撞去,大姨奶奶连忙拉住她,假装哭泣,“雪儿啊,我命苦的孙女啊,你可不能想不开啊。”
大姨奶奶看向李珏,“玉郎,你就娶了雪儿吧,你不娶她,她就没法活了。”
“大姐,你还要不要脸?”
李奶奶怒气冲冲的拨开人群,指着自己大姐骂:“你从小奸猾爱算计,以前算计我也就算了,现在还想算计我孙儿,咱们都断亲了,我什么时候与你订过婚约?我孙儿已经娶妻,不会要你的孙女,做妾她都不配,你死了这条心吧。”
大姨奶奶面色难看,“三妹,雪儿哪儿不好?给玉郎做妾都委屈她了,雪儿嫁过去,还能给你们李家添丁,对你们又没坏处,你为何这般执拗。”
李奶奶直勾勾的看着大姨奶奶,“大姐,你心里在算计着什么?”
大姨奶奶被李奶奶看的打了个寒战,“我能算计什么?咱们亲上加亲,有什么不好?”
“你怕是在算计我李家的财产吧,大姐要还是这般胡搅蛮缠,牛不喝水强按头,咱们就衙门见,我李家不娶你孙女,往后你要再无事生非,坏我孙儿名声,我就去衙门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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