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玩得没意思了。
秦时道:“林兄现在,可是有些心不在焉了啊。”
画舫还未驶出渡口,仍然有人不断上来,他们所在的包间窗口正好对着渡口的人群,季照临觉得无趣,索性放下酒杯,目光往外随意一瞥。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竟然立着一道熟悉的纤细身影。
他的眸光定格在那道人影上,秦时见识到他的怔忪,推开花魁,跟着看过来。
也是一眼就辨别出了不融于人群的那道身影,边看边感慨道:“难怪林兄看不上这画舫上的姑娘,原来是喜欢这口,不过兄长的眼光确实不错,她是沈首辅家的独女,算起来,还是京城第一美人呢。”
季照临微眯眸子,讥讽道:第一美人?我看着,怎么这么不像呢,第一美人只有这般水准?⑥_[(”
旋即,想到沈清檀的这张脸与藏在心中的那人极其相似,改了口:“罢了,第一美人,勉强算是吧。”
季照临想着,她出来大概是听闻了龙舟节赛龙舟,想要观摩一番。
撇开了目光,不再注意她,又和秦时痛饮了几杯。
不知道奏的第几首乐结束,新响起的乐声季照临不大喜欢,略微觉得刺耳,想要放松眺远,眸光下意识擦过窗口。
随便一瞥,意识到人群中的那道身影消失了。
季照临一怔。
秦时问道:“林兄是在找刚才那位吗?她好像同她的侍女登船了。”
“……”
季照临唇绷得极紧,脸色阴沉。
他当即从包间走出去,踏出去第一步,却后悔了。
他们的包间离登船口近,沈清檀和她的侍女正好从过道里走过来,抬头不见低头见。
沈清檀望见他,明显的惊喜。
随后,想要喊出声,可能是看见了他的脸色太过阴沉,硬生生将话给吞了回去。
她小跑过来,侍女忙不迭跟在身后。
“你是……在生气?”到了跟前,她迟疑问。
季照临咬了下牙,寒声道:“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沈清檀一脸无辜,道:“你都来了呀,我为什么不能来?”
季照临闭嘴,她说得也是,可为了面子,再度开口:“因为我是男人。”
“圣…”沈清檀刚吐出一个字,就改口,“你觉得,因为是男人,所以就能拥有女人享受不到的权利吗?”
倒不如说自己是天子,更让她好受些。
季照临不想再和她理论,想要回包间去,不再管她,谁知道,秦时跟了出来。
见到他们两人面对面,居然聊了起来,兴味颇浓问道:“你们在聊什么,看起来很是熟悉?敢问你们的关系是……”
“她就是你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那位——”季照临还没说出口。
沈清檀已经接上了话:“我和他没关系,不认识,刚才是不认识路,所以随便让他指点了几句。”
季照临把那句嫂夫人给咽了回去,说得也是。
她算什么嫂夫人呢?
他后宫中还有其他两位妃子呢,如果是皇后,称一声嫂夫人还差不多。
沈清檀这样的,顶多只能算个侧室。
于是,季照临眯缝着眼,冷笑道:“但是我看姑娘沉鱼落雁,若是跟我回府,给我当个侧室,想是美满。”
秦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林兄,你不要命啦?我不是同你说过她的身份?”
季照临抿唇,正想再说点什么过分的话,陡然间见到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站在那里,眼圈微红,努力控制住嘴角不要瘪起。
有几分慌神,偏偏嘴硬,季照临生硬道:“怎么?不过是说一句,难道说不得了?”
沈清檀转过眼,生生把眼眶里的泪水逼回去,说道:“谢谢公子抬爱,可是我已经嫁人了,不能成为公子的侧室,还请公子另寻他人,我还有事,要去寻找我府上的人,就不打扰公子的雅兴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银盆慌忙跟上。
心里想着,这就是圣上吗?
怎么能让小姐受这么大委屈?
今日,不是他陪着小姐回门的大好日子吗?
原本还在心疼小姐,没走上几步,银盆见到小姐扭头又往回走。
正要劝,小姐,就算他是天子,你也要矜持,这样在外羞辱你了,不要再回头。
不料小姐回到圣上眼前,提起裙摆,恶狠狠踩住他的靴子,令圣上猝不及防。
沈清檀收回脚,似才满意,放话道:“登徒子,若是让我爹爹知道,定饶不了你!”
秦时在一旁看得哑口无言,半晌,直到人走了,见不到踪迹,才小声问:“原本这种状,不是应该向夫君去告的吗?难不成她的夫君,是个无用之人?”
话音落下,只觉得身边的寒气更重了。!
不知道怎么说了。
秦时没强行追问,然而这行酒令再玩上几局,也就玩得没意思了。
秦时道:“林兄现在,可是有些心不在焉了啊。”
画舫还未驶出渡口,仍然有人不断上来,他们所在的包间窗口正好对着渡口的人群,季照临觉得无趣,索性放下酒杯,目光往外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