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非要等到小玥和小九举办了婚礼,才愿意相信我的话,那时候对你的名声可是有影响的,毕竟他们有婚约在前嘛。”
夏橘由衷发出了一声冷笑。
“如果你们实在没什么说的,我就走了。”
“夏小姐!你还不明白吗?你才是后来的那个人,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了,你在深市的名声可就臭了。“温广生读不懂她,像她这种不要钱的女人,必然就会爱惜自己的名节,可她就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不禁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调查有误。
她和温书尧或许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至少在她身上看不见一丝醋意。
夏橘只是不想搭理他。
觉得他在国外待得太久不知道温家早已变天了,就他身后那群人,单拧出来谁不是眼高于顶,趾高气昂的主儿呢?
可他们至今对她没有一句恶语相向。
可见“九爷”对他们的威慑力。
“还有没有别的话?”夏橘第三次问他。
温广生也陷入了哑然。
这时,窗外响起了轰鸣的雷声,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落了下来。
夏橘不以为然的向窗外看去,绿色的草坪笼罩在一片氤氲之间,天与地在昏沉的天空间仿佛被连成一片。
不经意扫过自己倒映在玻璃上的侧影,不得不说,真是要身段有身段,要气质有气质,真美。
就是这时,她面前这扇推拉门从旁边被拉开了,温书尧穿着黑色西装的不慌不忙的从外走了进来,头发和外套上都残留着些许的雨水,但是丝毫不显得狼狈,甚至多了一丝别的美感。
夏橘显然没想到温书尧会从那里走进来。
眼睛里有瞬间的有错愕。
下意识往他下来的楼梯看去。
温书尧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修长的手指轻轻钳着她的脸,不露声色的左右端详道:“真是一点儿醋都不吃啊。”
夏橘不知道他在外面听了多久,默默移开了视线,他捏着她下颚的手指微微收紧,“看我。”
夏橘再次体会到了他来找自己拿衣服时的压迫感。
心虚的往他衬衫的领口看了一眼,而他捏着她下颚的手指又是一紧,迫使她抬头的同时,往他的胸口靠去。
夏橘这才知道,他那时是对她留了力道的。
只要他想,她就会像在塔尔钦的时候,面对他的钳制毫无还手之力。
她故作镇定地看着他。
心里满是忐忑和不安。
他宽薄的眼睑略微垂下,那张温润清冷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阿夏,你明明知道该怎么反驳的,但是你就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甚至还有时间在这儿自我欣赏。
夏橘张了张唇。
可是他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生着薄茧的手指覆在她唇瓣,轻轻厮磨道:“我们回去再慢慢算。”
他深邃的眼眸里明明没有任何情绪,可就是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夏橘不想和他回去再说。
她现在就想走了。
可是他显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盯着她的眼睛道:“恩?”
得到夏橘的回应后,才松开钳制在她脸颊和颈脖的手,淡淡看向沙发上噤若寒蝉的众人道:“他进来的时候,你们不是还有那么多话吗?现在怎么不说了?”
此时,其他人已经意识到他一直都在二楼的露台上,而露台就在客厅的上面,外面有一个楼梯,无需通过主厅,径直就能通往二楼。
他显然已经预判了他们所有人的预判。
早就在外面等着他们了。
没有人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唯一庆幸的就是,他们刚才并没有说太多的话,默默躲在温广生身后没有说话。
温广生不以为然:“小九,在自己家听自己人说话,不必这么偷偷摸摸的。”
温书尧没有搭理他,自己费尽心思让他回国,自然不是想听他说这些废话,拉着夏橘不慌不忙在他们旁边的沙发坐下,夏橘第一次体会到如坐针毡的感觉,而他始终气定神闲,将一个装在密封袋里的手机丢在他们面前。
所有人都看出来这是温云生生前的手机。
意识到他又要翻在西藏发生的账,顿时头都大了,可他却问了一个让他们所有人都想不到的问题:“你们是不是觉得只要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
夏橘怔怔地看着他。
想起他在火车上对自己说过的话,他朋友的小孩因为他,被他们的人开车撞进的ICU,每天都在下病危通知书,而指使他们的人,觉得把肇事者的命赔给他就可以一了百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活着的人还在继续受罪呢。
温书尧感觉到她的注视,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也是凉的。
夏橘有瞬间的恍惚。
但很快回过神,不露声色移开了视线。
其他人则是面面相觑。
温书尧自然没向其他人解释的意思,直视着温广生道:“温云生出车祸之前,接过一个从国外打来的电话,告诉他该上哪辆车,该走哪个位置,最后会有谁在哪里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