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朗本来想坐在青汐身边的,但顾忌着男女大防,在青汐斜对面坐了下来。
“圆汐法师,可是也要去青石镇?”
玄真看的啧啧称奇,自家徒弟这是哪根筋抽了,他还是第一次见臭小子主动跟异性搭话,可惜的是,那女子却是个出家人。
玄真走到青汐身边坐下,朝青汐笑了笑,“小法师,你也是要去青石镇呀,那里的妖可不好对付,不如咱们结伴一起收妖,不知法师意下如何?”
青汐点头,“我都可以。”
“不知小法师可是在静月庵修行?”玄真问。
“嗯。”
“小法师今年有多大了?”玄真继续问。
跟年纪大的人聊天,三句话中必定有一句是问年纪,青汐很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如此统一的。
正准备回答之际,司徒朗说话了,“师傅,法师是方外之人,你打听人家年龄干嘛。”
玄真瞪了司徒朗一眼,“你这个臭小子,为师只是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我信你个鬼。”司徒朗毫不客气地吐槽玄真。
他太了解这个老头子,他无非是看自己主动跟小法师搭话,才会想一堆有的没有的。
他跟小法师搭话绝不是老头子想的那样,他只是觉得她的长相很像他认识的人,所以才会主动搭话。
“圆汐法师,你别理这个老头子,他一天神神叨叨的。”
青汐微微点头,没有说话,这话没法接。
玄真被司徒朗气着了,本能地就要弯腰脱鞋准备扔他。
弯腰的瞬间,猛然想起,这里还有外人,不得不暂时把火气压了下去,给司徒朗一个‘臭小子,你给我等着’的眼神后,就不再说话了。
司徒朗撇了撇嘴,老头子每次说不过自己就来这招。
“让法师见笑了。”
青汐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忘忧,这个司徒朗是不是跟原主的身世有关系?”她并没错过刚才他看自己的眼神。
“大人,我得查一下……”忘忧有些麻爪。
过了一会儿,“大人,我查到了,你没猜错,他还真跟原主的身世有关系,他跟原主是表兄妹。”
“也就是说原主不是被父母抛弃的,而是被人遗弃的。”
高门大院里,宠妾灭妻的事太常见了,小妾一朝得势,多数的剧情都是偷龙转凤,或是毁尸灭迹。
原主应该就是后者,幸好原主命不该绝,遇到了老庵主。
在原主的记忆里,老庵主有一次被皇城某户人家请去驱邪,回来后不久,就给原主剃了度。
之后,老庵主更是拘着原主不让她出山门半步,也不让她见外人。
原主以为老庵主让自己一心好好研修佛法,压根就没朝其他方面想过。
老庵主示寂前,不惜损耗修为也要给原主推测未来,还让原主立下绝不还俗的重誓。
原主为了让师父安心,还加了一句绝不沾染情爱的誓言。
“大人,现在关于原主的隐藏剧情出来了,我现在就发给你看。”忘忧看着凭空出现的剧情,忙跟青汐说。
“不必,我不想看,反正我又不可能还俗,更不可能跟他们相认,不管他们是否有千般无奈,都与我这个方外之人无关。”
从他们把原主弄丢的那刻起,原主跟他们之间的亲缘就断了。
原主已经死了,现在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是她,她说了算。
“好吧,我知道了。”
一夜相安无事。
天亮之后,商队里又多了玄真和司徒朗师徒二人。
他们加入后,商队的人心安了,不再担心接下来的路途。
一路上司徒朗不时跟青汐聊天。
通常他说三句,青汐才会应上一声。
一旁的玄真只是冷眼看着,他知道自家徒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热脸去贴小法师,必有缘由,只是这个缘由,他现在还不得而知。
司徒朗跟青汐套了半天话,也没得到半句有用的信息,他不由得有些沮丧。
她太像自己那个喜新厌旧的姑父和长年吃斋念佛的姑母两人的结合体,眉眼跟姑母长得一模一样。
姑母自从亲生女儿被人偷走后,尤其还是被丈夫的小妾在故意扔掉的,就开启了发疯模式,把上官家搅得天翻地覆。
她当着那个小妾的面,溺死她生的孩子,在小妾气到吐血昏过时,让下人给她脸上烙下了‘妓’印,之后直接送进花楼。
她对那个薄情寡义的丈夫的报复更绝,把他所有小妾生的孩子通通溺毙,一个未留。
再让人给他灌下了一碗断子绝孙汤,直接让上官家二房那脉绝了后。
上官老夫人知道后,当场就气得中风了,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报完仇后,姑母不顾他人劝阻,直接甩了一封休夫书给渣姑父,之后带着丫嬛和护卫抬着嫁妆敲锣打鼓离开了上官家,边走边向街上百姓宣扬上官家教子无方以及二房之子纵妾杀正妻之子种种罪行。
据说那天街上简直比逢年过节还热闹,凑热闹的百姓挤满了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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