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对小白狐的警告视而不见。
她放在卫羡竹脖颈处的,手指不断收紧。
卫羡竹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而沈念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收拾别人了。
卫羡竹瞳孔放大,他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痛感与濒临死亡的快感,如潮水一般向他涌来。
好痛苦,可又为什么会有那么极致的快乐呢。
他一向冷淡的眼,开始泛红,他身上高高在上的蔑视感,也变得荡然无存。
沈念看着他因快感,而泛起水雾的眼。
心里跟被毒蛇缠绕了还要恶心。
卫羡竹颤抖着握上沈念的手,“再用力一些,掐死我。”
这样,他就能得到最极致的欢愉了。
沈念惊了,也怒了。
想死?卫羡竹想的也太美了。
他死了,一了百了。那她以前做得任务不就打水漂了吗。
沈念将他抵在墙上,“我才不会和你一样,随随便便的就去抹杀他人的生命。”
她沈念可是社会主义好青年。
沈念清澈还带着些散漫的声的,与她身上清甜的香味,一起袭击了卫羡竹的感官。
卫羡竹收起唇边没有丝毫温度的笑,心里有些失望。
说什么不会随意抹杀别人的生命,说得冠冕堂皇实在是太虚伪恶心了。
沈念收起自己的手,卫羡竹因失去支撑而滑坐在了地上。
沈念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来,细细擦拭自己掐过他的手。
卫羡竹猩红的眼睛,冷漠的看着她的动作。
“现在知道嫌弃了,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偷偷的痴妄着我吗?”
他的声音讥讽而冷漠。
沈念居高临下的看向他,卫羡竹整个人脱力的靠在墙上。
他目光下敛,长睫毛微微扫下来,左眼眼睑处生着一颗殷红似血的泪痣。
沈念可惜的咂咂舌。
可惜了,生得这么美的一张脸,可惜是个蛇精病。
“以前是我瞎了眼,如今我眼疾全愈了。这个回答可以吗?”
沈念随手将擦过手的帕子一扔,抬脚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沈念累了,不想刷桌子了,她要回宿舍睡觉去。
沈念走出院门,清冷的月光从她侧脸处打下来,照亮她白皙光洁的脸庞。
她唇边带着的笑,如阳春白雪般令人感到舒适美好。
卫羡竹痴痴的看着她,直至她背影消失在了他眼前。
他眸底神色晦暗不明,突然低笑出声。
沈念沈蕴之,真是个有意思的玩意啊。
卫羡竹的笑声里带着,对沈念的轻贱与蔑视。
仿佛在他看来,沈念不过是个有趣些的玩意罢了。
卫羡竹的身边伺候的小厮知理,找来时就见自家一向视洁如命的主子,整个人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
“主子,您怎么能坐在地上呢,小心着凉啊。”
知理很是焦急的开口,他伸出手想去搀扶自己的主子,又突然想起主子很讨厌旁人触碰自己。
不得已,知理只能在靠近卫羡竹一指之隔的地方,强行停住了自己的动作。
卫羡竹扶着墙站起身,用右手握着的竹扇扇顶,挑起了沈念扔落在地上的帕子。
他纤细又苍白到能看清血管的手,捏起帕子的一端揉进了手心里。
他将被自己揉得皱皱巴巴的帕子,举到鼻尖轻嗅了下。
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书墨香味。
大概是因为这帕子,浸染了沈念身上的香味吧。
卫羡竹眉头舒缓,将帕子收进了自己袖中。
知理看着他的动作,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他家主子不是连旁人的触碰,都接受不了吗。
怎么就直接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帕子呢。
难道他家主子的爱洁,是装出来的吗?
“知理走。”
卫羡竹不急不徐的往院门外走子。
知理应了一声,跟着他往外走去。
他莫名觉得自家主子,今晚的心情貌似还不错。
…………
等沈念回到宿舍时,已到掌灯时分了。
沈念推开房门时,王轩正趴在床上看书。
他听到推门的声音,一个蹦子从床上蹦了下来。
“沈兄,你怎么还敢回来的?”
沈念疑惑问道:“这里是我的宿舍,我有什么不敢回来的。”
王轩焦急的搓搓自己的手,“沈兄,你还不知道吗?李贺他们说,今晚亥时定要来将你打得满地找牙。”
李贺这人嚣张跋扈惯了,根本就不会轻易咽下沈念打他的这口气。
“还有,我听说李贺还偷偷去外面找了三四个打手来,就放言今晚要来宿舍找死你呢。”
沈念听了他的话,冲他抱拳一揖。
“多谢王兄提醒,我现在就也出去请个,比打手还要厉害百倍的人来。”
王轩愣住,他的意思不是让沈念出去避难吗。
怎么听她这意思,她还想跟李贺他们一群人互殴呢。
沈念拍拍王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