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婶子,开始苦口婆心的规劝了,“小林,你男人辛苦了一辈子,也没享上两天福,总不能屋里有点,就全砸给儿子吧!
养儿防老,说的都是屁话,除非你手头有点,真要大病找上了,儿子能靠得住吗?听大姐的,大姐是过来人。
别被那女方家给忽悠了,现在说是恋爱自由,不过是那些女的,为了给自己要个高价彩礼的借口。
也就男的傻,我早就看穿她们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心思了。”
“我儿子结婚也是,乡下小地方来的,穷的牛车都没有,还嫌弃我家给的彩礼不够,三百块呢!
那女的陪嫁,就带了两袋土豆来,家里都舍不得给她做件像样的衣服,邋里邋遢的。
我都不知道,我那眼瘸的儿子怎么看上的?现在怀孕了,鸡蛋猪肉就没有停过,我也不想吵了,省的让人笑话。
他男人津贴,我就没要,让她自己保管,反正我是不可能贴补他们的。
又不止他一个儿子,一碗水端不平了,其他几家怎么想?最多帮着搭把手带娃。”
“那床随便买张旧的,或者在队里找两个会木匠活计的小伙子帮你打,不至于这么贵,咋说你这几十年的日子,也不是白过的。
说出去,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钱花了,以后有个头疼脑热的,你上哪借饥荒?”
林芳华却不以为意,“他俩当兵后,津贴汇给我管,这笔钱,就用来置办家具,总得给女方个体面。
不是我们那年代了!没有条件,忙婚哑嫁的,再说了,我得把态度拿出来,不能让女方觉得我家轻视了她。
只要两人把日子过好,娃生不生的,我也懒得管,反正以后我两脚一翘,那都是他们该操心怎么给祖宗交代的事。
种又不是断在我身上,我这当娘的,算是好说话的了。
分家也没啥,各过各的,也省的一个锅里吃饭,做的还不合心意。”
有些开明的婶子,觉得她做的对,赞叹道:“我老家,有些一家子几十口人,老的非不分家,为了两分地,兄弟打的你死我活的。
勒紧裤腰带一年干到头,还吃不上两个鸡蛋,天天就盯着兄弟妯娌,日子难过哦!”
“我儿子结婚后,我也把他们分出去了,哪管得了这么多?死了把我丢外面,吓到的又不是我,少操那些没用的心。”
“你们小年轻,还不如我这老大姐看得明白。”
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老神在在的。
经过战争年代,死都不怕了,干啥掺和别个家里的事?
说好听点,那是你的儿子,真要闹起来,儿子能听你的话吗?
胳膊肘铁定往外拐,就没见过几个把老娘供起来的。
只要他孝顺,媳妇儿也不是个作的,日子能过,她也懒得插手,省得吃力不讨好。
这些人哦,就是没吃过亏,现在还在做磋磨儿媳妇的美梦。
但凡家里男人立得住,她这当婆婆说一句试试,男人立马跟她翻脸,这是很现实的。
林芳华煞有其事的附和:“没错,儿子都是债,生了能不管吗?还不如女儿呢!起码有个好的,还想着你这老娘不容易。
儿子?你想屁吃呢?轮不到你,不过,他要能把家养好,那也挺好的,这就是我对他们的要求。
女方嫁到咱家,想要融进一个家庭,也不容易,咱苦都吃过了,难不成还让下一辈走我们的老路?心眼儿别太窄。”
这话,算是戳中了很多人的心思,她们就算不认同,也没有大喇喇的说出来。
毕竟跟林芳华的思想,不在一个层面。
最重要的是,她兜里有钱。
她们老公,都是营长连长,再干个十多二十年,也赶不上孟司令。
所以,林芳华有底气。
有人转移话题,提起这次高考的事儿,询问道:“别说那些糟心的,婉清那边有消息了吗?考的怎么样?她之前不说要上清华或北大吗?
可别把自己的脸给打肿了!小年轻哦,大学哪有她说的这么轻松,我看她稳得住不。”
“她男人,好像也去陪考了吧!这要放在旧社会,不就是地主家的长工吗?
亏得陆挚这么惯着他,他老娘都没享过这福气。”
有些人,明里暗里贬低白婉清,觉得她不可能考得上北大清华,这种高等学府,是阿猫阿狗进不去。
就她这种自甘堕落的个体户,割资本主义的尾巴倒爷,早晚有人收拾她!
她赚钱,让不少人眼红,但谁都学不来。
她超市那么大的规模,开她隔壁的,都快关门转让了,所以,生意不是这么好做的。
也亏得白婉清财运好!
对,没错,她们不觉得白婉清有实力,反而觉得她是命好,得到了陆家的帮衬。
不然凭她一个下乡知青,能把规模做的这么大吗?
林芳华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长舌妇诋毁白婉清。
白婉清有没有出息?她这屋里头的,能不清楚吗?
有些人哦,那顶上都快冒酸水了,还在那玩双标!
她语气尖酸刻薄的,“婉清忙里忙外,她赚那点钱,我是一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