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露觉得王蓉蓉越来越不得劲儿了,想着是一批来随军的,大家把关系打点好。
你瞧瞧,她说的是人话吗?话里话外的,把她男人挂在嘴上,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旧社会,她赶着来伺候男人呢!
她男人也不说管管,就这张嘴,也不怕哪天说岔了,得罪领导。
陈露她男人就是个班长,这次来,只能住三个月,她婆千叮万嘱,让她千万得把娃怀上,省得回去,一时半会儿又来不了,把时间给耽搁了。
毕竟她男人是家里独子,生娃的任务,全落在她的头上了,她压力也很大啊!
她叹了口气,“你说话别那么冲,人还没见过,你就能说一二三了,咱刚来,低调点,你男人不是还要留队吗?”
她是真怕了这祖宗,算了,离远点,跟脑子有病的接触,早晚自己也得发癫。
就像她男人说的,宁愿在家窝着,也别去闯祸。
这部队里,大人物多着呢!尤其是白婉清,就是其中最不能得罪之一。
她泼辣,她男人护短,两人搁哪就是王炸,滚刀肉的谁拿到都觉得头疼。
王蓉蓉一把将她推开,觉得她真虚伪,“她能做,还不让我们说了?我还怀疑她剥削贫困老百姓。
你们瞧着不吱声,跟她一伙的有啥区别?顿顿这么吃,她男人供得起吗?要我看,肯定背地里搞倒卖!”
诶,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有几个嗑着瓜子看好戏里的婶子说道:“小年轻,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她上头有人,她在市区办了个超市,连百货大楼的生意都没她好。
现在市区以她为榜样,正想实行其他改革,上边器重得很,你嘴巴收着点,省的让她给你扇烂了。
她可不跟你讲究的,她男人更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习惯,在院里待的久的都知道,少给自己招祸。”
另外一个快速吐着瓜子皮,憋着笑开口:“她那超市的生意,就跟捡钱一样,咱院里好几个嫂子,都帮她干活呢!
听说是拿工资跟提成,还有季度考核也有钱拿,那几个见天龇着大牙,心里别提多美了。”
“嘿,你别说,这好事要落到我头上,我也能把她供起来,我家几个娃!我男人给钱又抠搜,几天吃不上一顿荤腥。
我都把男人赶去食堂了,别在家里抢伙食,省的娃饿得皮包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后妈。
可怜见的,我都瘦了好几斤了,要不是我儿,哪能让他这么吃?”
家里的闺女,她们使劲搓磨,儿子就当宝贝,这思想,一时间转不过来。
她们也没法理解,白婉清把白暖暖当个命根儿似的疼,还送到京市去读书。
“听说瞧不上大西北的教育资源,不过,陆挚的爹是老革命,在那门路宽,白暖暖命好啊!
人家的赔钱货,在家吃饱穿暖,找个殷实的男人,都算是当娘的心好。”
“像白暖暖那种,那得是会投胎!白暖暖还是她姐生的呢!宠的就跟眼珠子一样,谁敢说她半句不是!
就连她公婆,稀罕的抱着不撒手,人哄的两老让她在京市读书,跟我们这些皮小子,不是一路人。”
王蓉蓉一听,有些嫌弃,“一个赔钱货,以后早晚嫁到男方家去,读那么多书干嘛?还不如加把劲生个儿子。
不是都说她结婚小半年了吗?那肚子还没动静啊?是她不行,还是男的不行?”
张婶子小声嘀咕:“你别乱说,小两口感情好着呢!就陆挚那稀罕样!她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也能把她供着。
男人嘛,就是这么肤浅,喜欢长得好看的脸,像我们脸黑皮糙的,男人看着都厌烦。”
都是来大西北随军的,这边气候温度不咋样,可白婉清好像不受影响,气色越发红润不说,皮肤也跟剥壳的鸡蛋一样。
懂行的说她这是被男人滋润了,切,她们不也每晚让男人交公粮吗?咋就没点效果?
私心里,谁都有点羡慕,但都不敢当面说,那婆娘,太泼辣。
打人,她是真下得去手。
王蓉蓉自己长的也不差,她男人对她一眼相中。
她有些得意的说道:“那关系能好的长久吗?男的都爱巴心巴意是,那种的,稀罕不了两天,我……”
话还没说完,“哗啦”一声,洗菜的脏水从楼上倒了下来,将王蓉蓉从头到脚淋了个遍,跟个落汤鸡似的。
其他人,顿时就跟被捏住了咽喉管一样,缩着头不敢说话了。
白婉清勾出头来,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下面一群人,笑眯眯的说道:“哎呦,婶子嫂子们,原来是你们啊!在这唠叨啥?
咋没叫我吃瓜?不会是背后说我闲话,怕我听到吧?你们知道的,我这人心眼敞亮。”
这话谁都不信,她小肚鸡肠的,哪里敞亮了?
张婶子都有点想抽自己嘴巴了,咋就把不住门,还让她捉了个现形。
白婉清指了指王蓉蓉,面带笑意,让其他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谁啊?好好的路不站,非得站这倒水口?垃圾吃多了,要给自己洗洗?
哎呦,我说妹子,你是刚来吧?那边打了个水井,何必往这站?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