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
三个字，直接穿透了，两个相互拥抱人的心。
感觉到小女人还在怀里颤抖，宋知行把两个人距离拉开。
还想要问点什么，但是看到她那个瑟瑟发抖的模样，话头全都梗在了喉咙里。
他一向拿她都没办法的。
房门忽然打开了。
宋知行扭头过去，眼睛盯着门口的人。
小护士也是听到，呼叫铃才匆忙赶过来，手上还端着治疗盘，现在看到宋知行那个渗人的眼神，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地。
说话也开始打结了，“不，不不，不好意思，我是看到呼叫铃响了，所以才赶过来看的。”
她说完又看了看宋知行。
对方已经从温洵身上下来了，“打扰你们了。”
说着小姑娘就要退出房间，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宋知行沉着声音喝道：“回来！”
对方动作一顿，不解的看着宋知行。
“重新给她打个吊针。”宋知行压住心底的一口气道，“她手上也流血了。”
“哦哦。”对方忙不迭的答应。
宋知行退出一步，给她让位置。
目光盯着地面，药液形成了痕迹，曲折盘行，很狰狞。
小护士用碘伏给温洵伤口消毒后，从口袋里找到棉花球，对着宋知行就道：“家属过来帮忙按着。”
温洵的伤口，到底还是有点深的，再加上刚刚挣扎过，她肩膀上的纱布也开始隐隐渗出血来。
宋知行牵过手，帮她按住。
小护士还在折腾纱布的时候，就听到宋知行忽然问出的一句话。
“你刚才说，呼叫铃响了？”
对方已经要伸手去掀温洵衣服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手一顿，“对啊。”
宋知行眉目瞬间深沉了很多。
目光盯在床头的呼叫器上。
小护士的声音还在继续，“响了一会，刚刚不是看见你别叫我们进来吗？我们也就没进来了，后来看呼叫铃响了，还以为是你制止不住，所以我才来的······”
纱布在温洵洁白无瑕的肩膀上环绕一周后停了下来，“是，有什么问题吗？”
宋知行看着床头的呼叫铃。
摇摇头。
或许是他想多了。
他刚刚注意力全在温洵身上，就算碰到了呼叫铃也不会知道。
刚这么想着。
小护士已经转过身，想要去找止血钳。
然而——
一个声音破风而来，伴随着的是玻璃的破碎声。
丝毫不带有防备。
随着而来的是倒地的声音。
鲜艳的红色，在洁白的护士服上，开始慢慢晕染，最后凝结成一个梅花状。
紧接着，就是一道红外线的点，在眼前闪过。
宋知行根本没有其他的反应时间，只能是本能的，抱着温洵在地上打滚。
这样的方法并没有用，尤其是对于一个训练有素的枪手来说。
可这是当下唯一能够做的事情。
刚刚的那一枪，摆明是冲着温洵来的。
如果不是那个护士，忽然之间的转动，恐怕现在倒在地上的人，就是温洵了。
宋知行看着身下的人，低低问了一句，“是鬼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