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宋知行还是要走，顾五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大步上前，拉扯住宋知行的衣领。
对方瞬间跟个泥鳅一样，顺着顾五的方向，使着巧力，开始进攻。
衣服也没往身上套，就这么，带着拳头，步步紧逼。
顾五根本看不清动作，只好不停的往后退，一直到墙脚蹬上去，抵住宋知行所带来的力度，打斗才就此停下。
顾五忽然回想起，很多年前，在警校的那段时光，他和宋知行也是跟现在一样，一言不合就开打，一直到对方认了怂为止。
“温洵的事情还没查清楚，你这里又给我出幺蛾子，你叫我怎么查的好案子？”他有些接不住宋知行的力道了。
“顾队长。”边上有人喊了一声。
宋知行和顾五同时朝着对方看过去，对方也是个不怕生的，直接跑了过来，在两个人边上道：“汪局长让你把人给放回去。”
宋知行已经松开了顾五，顾五看了他一眼，阴沉沉的。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对方点点头。
等人离开后，宋知行嘲讽道：“是说顾队长怎么忙里偷闲，有空回来，搞了半天，是回来当说客的。”
顾五看了他一眼，“人肯定是要放的，你想知道什么，有本事就自己去查，别在这添乱。”
说完之后，完全不给宋知行反应的机会，率先离开了。
宋知行看着对方的背影，不爽的顶了顶腮帮子，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态过，气的他想把顾五往死里揍。
往墙面上狠狠踢了一脚之后，直接往审讯室的方向走。
刚好撞到，顾五把人放出来的一幕。
再次不爽的顶了顶腮帮子。
浑身的戾气已经充满了整个空间、
以至于对立面的人都感觉到了。
顾五是率先发现的，看着对面低气压的人，又转过头看着张捷，低头道了歉，寒暄了几句，就打算送人走了。
张捷也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宋知行。
在路过的时候，停住了脚步，“你问我的那件事情，我回去会好好想想的。”
宋知行眼睛沉了沉。
心里面有一种强烈的念头，在叫嚣着。
已经不可能了。
这次放他回去。
一切就已经成了定局。
无力更改。
说完，又看了一眼宋知行，扭过头看着顾五，“我们走吧。”
顾五看了一眼宋知行，没说话，对张捷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齐齐迈步向前。
只留下宋知行一个人，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对面的审讯室，还亮着灯。
里面的余温未散。
空气里面还弥散着，男人身上特有的荷尔蒙味，以及，烟草味。
只不过这一切，竟然是那么的可笑。
宋知行手掌慢慢扶上额头，看着审讯室里的陈设，没忍住的嘲笑的笑了两声。
然后慢慢踱步，走出了警局。
天色已经不早了。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穿梭在马路中央。
其中有不少的行人，无视了，红灯，直接穿行。
导致原本狭窄的街道，更加紧张。
明明前面就是警局。
但是，所有的人，都无视了它。
就像一个瞎子，看到光明的那一刻，丢弃了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