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上面赫然写着鬼脸案件几个大字。
宋知行目光忍不住沉了沉。
之后，又漫不经心的移开视线。
动作微小到让人捕捉不及。
而对于这一切一无所知的汪涛，还沉浸在宋知行圣子抓人的怒火当中，“我不管你用什么理由，你赶紧把人给我放出来！”
“那我可做不到。”宋知行漫不经心的笑笑，目光却是越发的深沉，“您还是派别人吧。”
说完，带有一副“我就是流氓。你能把我咋滴。”
汪涛是真的被气死了，瞪着他，愣是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烦躁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最后点了一根烟，打火机啪的一下，摔在桌上，“你把人扣押下来，起码要给我一个理由吧？
不然上面问起来，我怎么回？”
最后，还是妥协了几分。
宋知行看着他，目光里多了几分笑意，“您先看看这个。”
他把那条纸条全部交上去，在一块儿的，还有一个照片。
“根据我的调查，零几年的时候，有不少年轻女孩，遭到猥，亵，跟踪，最后都不了了之。”
汪涛拿着照片，跟着纸条对比，“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宋知行看到他把照片背后的名字，跟纸条上的名字进行核对，缓缓道：“温已然也是在那场事件中的受害者。
温洵的父亲，也因为这件事情曾经去学校闹过，刚好，写这张纸条的人，就是温洵的班主任。”
宋知行目光沉了沉，“在闹过之后，温洵的班主任，死了。”
汪涛拿着照片的手一顿，抬起头看着他。
宋知行看着他。
片刻后，办公室里面响起汪涛低沉的声音。
“这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宋知行耸耸肩，他已经不想解释了，“男人的直觉，我就觉得不正常而已。”
“狗屁的直觉。”汪涛又火了，直接把座机砸了过来，“当年的案件就算出了漏洞，也是当年的事情。
跟现在的任何一个案件，没有任何关系。
你他妈的，能不能把你现在的事情，给我做好了？
整天给我整的有些没的，跟你哥一副德行！”
宋知行耸耸肩，有些遗憾，抓过纸条和照片就要出门。
汪涛看着他背影，警告，“赶紧把人给我放了！”
宋知行全当没听见。
而坐在办公室里的汪涛。
却是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手里夹着烟，走到窗户前，目光沉沉的看着远方。
眼睛里，波涛汹涌着。
半响，才重重的叹息了一口气。
走到门前，把文件夹捡起来。
目光停在那一行，鬼脸案件的时候，目光忽然顿了一下。
重新抬起头，看着宋知行远去的方向。
——
宋知行出了门，一路走到审讯室。
张捷正坐在里面，白色的炽光灯打在他身上。
整个人，非常安静，或者说是，肃穆。
肃穆到，让人觉得，他把人逮进局子，就是他的错。
宋知行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
点上打火机。
烟圈慢慢升起。
汪涛。
汪涛和鬼脸案件，是有什么牵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