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宫的宫人得了德太后的令,捧了红封出来赏赐给康乐公主,十分歉意道。
“太后娘娘身子不适,怕过了病气给公主。太后娘娘说,愿公主安康顺遂,平安喜乐。”
敬贵人谢了恩,道。
“嫔妾代公主谢太后恩典,还望太后娘娘康泰安乐。”
说罢便转身打算带公主回宫,出来久了,小小的婴孩已经有点困顿。
只是刚走了几步,迎面过来了两个锦衣华服的少年。
敬贵人仔细看才知,是十四王爷允禵和十七王爷允礼。
十四王爷是德太后所出,与胤禛为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因胤禛道他还小,不宜过早立府单过,便还养在阿哥所。
允禵见了敬贵人,本不打算理会,但允礼已经拱了手行礼。
“允礼见过敬贵人,敬贵人这是刚从太后娘娘处出来吗?”
敬贵人回了礼,笑道。
“嫔妾带了康乐公主来给太后娘娘拜年请安,不想太后娘娘身子不适,嫔妾正要带公主回宫去。”
允禵听说,伸了脖子看向乳母怀里的公主,乳母忙将公主小脸儿露出来让十四王爷看。
“原来这就是额娘说的那个丫头片子,小脸儿倒白嫩。”
说着便上手欲捏公主的脸蛋,七个月的小婴孩见眼前的人伸了手来,以为是在逗自己玩,刚露出笑脸儿便被允禵掐着,瞬间吃疼,撇撇嘴哭起来。
敬贵人在听他说话的时候已经心下不喜,但没想到他竟会伸手捏上公主的脸,饶是允礼将他手打掉的快,公主的脸也被掐红了一块。
“十四哥!你下手怎么没轻没重的,她才是个小婴儿!”
允礼忍不住愤愤出声,敬贵人赶紧抱着公主哄,看着怀中的公主半边脸通红,敬贵人恨不得狠狠打允禵一顿。
允禵见公主哭出声,嘿嘿笑道。
“这小丫头片子脸蛋真嫩,哭起来声音还挺响。”
继而转身斥责允礼。
“本王是兄长,你竟对兄长大呼小叫,你额娘舒太嫔便是如此教导你的吗!”
允礼到底是小孩子心性,与允禵厮打在一起,跟着他们的小太监便也扭打在一起,还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旁边打太平拳取乐。
直到在永和宫附近巡逻的侍卫听到动静赶过来,才将骑在允禵身上拳脚正忙的允礼拉开。
允禵兀自叫着。
“本王的亲哥哥是皇上!你敢对本王动手,本王定叫皇兄杀了你!还有你那该死的额娘!将你教成这个样子!你们都该死!”
周围的奴仆吓得跪了一地,允礼红着眼又要冲上去,被达勒克拦腰抱住。
“你们都是死人吗?!快去请皇上!”
达勒克狠斥跟着自己的侍卫们,有一个机灵的侍卫忙向养心殿奔去。
敬贵人忙叫乳母带着公主回宫,又着人去了翊坤宫。
永和宫的宫人听着外面的动静,早已去禀了德太后,德太后一气之下一口气没倒上来,晕了过去。
胤禛与年世兰听说这里发生的事赶到的时候,太医已经在给德太后诊脉。
允禵与允礼互不服气,要不是侍卫们拦着,他们二人肯定又打在一起。
“皇上驾到~!华妃娘娘驾到~!”
胤禛与年世兰一踏进永和宫的门,允禵挣脱侍卫桎梏,飞扑在胤禛脚下。
“皇兄你可算来了!皇兄要为臣弟做主!你瞧,十七将臣弟打成这样了!”
胤禛皱着眉看向允禵,他的脸鼻青眼肿,身上华贵的缎子也被撕扯的左烂一块右破一片。
再看向允礼,见他脸上除了眼角有点红肿,再没什么伤,衣服除了打架滚出的褶子,其他都好好的。
允礼见允禵先告状,后知后觉想到,皇上是允禵的亲哥哥,他又有德太后撑腰,自己怕是要吃苦了。
但允礼实在气不过允禵对一个小小婴孩出言嘲讽还动手动脚,允礼恨恨的看着跪趴在胤禛脚下的允禵,像一头愤怒的小豹子。
“起来说话,男儿郎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胤禛坐下来,轻斥地上的允禵。
允禵一咕噜爬了起来,用手狠狠抹了抹鼻涕眼泪,对着胤禛拱了手行礼。
“臣弟给皇兄请安。臣弟本不欲惊动皇兄,臣弟今日来是与十七弟给额娘请安的。不想十七弟一言不合就打了臣弟!”
胤禛接了一旁奴才奉上的香茶,道。
“允礼不是莽撞之人,且你二人日常关系也不错,他怎会无缘无故打你。定是你做了什么事,说罢,怎么回事?”
允禵眼珠子转了转,软了语气道。
“臣弟见敬贵人从额娘宫门口过,本想等走近了再给敬贵人请安,臣弟为弟,皇兄的妾室臣弟自然也该敬着。可是臣弟还没来得及开口,十七弟便指责臣弟不敬敬贵人。
臣弟一时气不过,回怼于他,他就对臣弟挥拳相向!臣弟知道今日是臣弟的错,臣弟应该一见到敬贵人就请安的,但是十七弟怎能打臣弟这个做他兄长的人。”
胤禛一看允禵便知他没说实话,又看看允礼捏的紧紧的拳头。
“老十七,你来说怎么回事。”
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