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芝兰听说皇上去了新来的欣常在处,失神坐了许久,喃喃自语。
“皇上心里应该是有我的啊,否则怎么会赐封号给我。我与曹常在同在一处,皇上偏偏给我赐了封号,难道这不是心里有我吗?可他为何不来看我,也从不让我侍寝,这是为何?”
周宁海轻声道。
“小主,皇上不来,您可以去啊。否则这样等恩宠,得等到什么时候。”
年芝兰忽的站起来。
“对,我可以去。”
周宁海忙拦在年芝兰面前。
“小主您听奴才把话说完,奴才不是要您现在去。今晚皇上翻的是欣常在的牌子,您现在去可不合适。”
年芝兰进宫这些日子身边多了这个太监,觉得熨帖了许多,是而连她自己也没发觉,自己渐渐听取这个太监的意见了。
“你说,什么时候去合适?”
周宁海思忖半晌,道。
“奴才知道,您与华妃娘娘是亲姐妹,华妃娘娘近日失宠,您若冒冒失失出现在皇上面前,说不准反而惹皇上烦厌。不如,您耐心等等,等皇上愿意再去翊坤宫了,您再挑了时辰去给华妃娘娘请安。那时,皇上心情好,许就记住您了。您再适时与皇上偶遇两回,一切不就是水到渠成了吗?”
年芝兰眼睛一亮。
“你这奴才,没想到脑子挺好使!”
胤禛一夜未曾安歇,早起他去上朝,欣常在忙忙的收拾了赶去景仁宫。
“嫔妾今日来晚了,求皇后娘娘恕罪。”
欣常在一见了乌拉那拉氏,便行了大礼。
乌拉那拉氏笑着道。
“无妨。本宫知道你昨夜伺候皇上辛苦,你是初次伺候皇上,身子可还吃得消吗?”
欣常在脑中蓦地回想起昨夜之事,瞬时红了面皮。
“嫔妾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嫔妾身子并无不适。”
欣常在说完这句话,脸红的似要滴血。
乌拉那拉氏道。
“快起来罢,跪久了小心膝盖疼。本宫已让人准备了一架鸳鸯和合屏风送给你,刚好你来请安,便带回去罢。”
欣常在受宠若惊,抬起头来看着乌拉那拉氏,见她眼中一片仁善,忙又要跪下谢恩。
乌拉那拉氏阻止了她。
“快些免礼。本宫要你们进宫,本就是要讨皇上的开心,只要皇上舒服了,本宫心里也就舒服了。大家都是伺候皇上的姐妹,本宫希望各位妹妹都能哄的皇上高兴,为皇家开枝散叶。”
年世兰不防笑出了声。
乌拉那拉氏看向她,笑言。
“华妃妹妹这是怎么了?笑的如此开怀。”
年世兰道。
“没什么,臣妾就是想起一个不合时宜的笑话儿罢了。”
“哦?是什么笑话能让妹妹这么高兴,不如说出来,让众位姐妹同乐一回。”
年世兰看着乌拉那拉氏,眨眨眼,笑道。
“臣妾记得不太全了,何况臣妾也不会讲笑话,讲不好的,臣妾就不献丑了。”
乌拉那拉氏便不再追问。
欣常在刚回去储秀宫,就见乌拉那拉氏的婢女绘春端着一碗汤羹来。
“奴婢见过常在。这是皇后娘娘赏的补身汤,娘娘说,小主昨夜劳累,叫您喝了汤好好歇息。”
欣常在谢了恩,端起汤碗一口气喝完。
“代嫔妾多谢皇后娘娘关怀。”
绘春端着空碗回景仁宫复命。
剪秋在景仁宫道。
“娘娘何必在这时候赏欣常在汤饮呢?”
乌拉那拉氏正在写着大字,缓缓道。
“本宫又没有在汤中加什么,你怕什么。本宫要在欣常在这里开始立个规矩,以后新侍寝的嫔妃,都可以得到本宫的赏赐。”
剪秋道。
“娘娘贤德。”
乌拉那拉氏放下手中的毛笔,接过剪秋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
“贤德又如何,皇上的心不在本宫这里。他的心,始终在姐姐那里。”
剪秋将毛巾转身放入盆里,道。
“皇上迟早会体念到娘娘的好,重新厚待娘娘的。”
乌拉那拉氏出了神,片刻,叹口气道。
“本宫不指望还能像刚入府那时一样,只希望皇上对着本宫的时候,能真心笑一笑就好。对了,三阿哥今日还没抱过来给本宫瞧瞧,你去看看是怎么了。”
三阿哥弘时已经五个月,正是可爱的紧,乌拉那拉氏与胤禛除了后宫之事可谈,便是胤禛日常派人来询问三阿哥的状况。
剪秋出去一会儿,慌慌张张回来。
“启禀皇后娘娘,奴婢刚才奉命去看三阿哥,奶娘说阿哥正睡着。奴婢探头去看,发现阿哥小脸儿红红的,伸手再探才知是发烧了!奴婢已经叫人去请了太医来,奴婢赶紧来禀报娘娘!”
乌拉那拉氏急步往出走,斥道。
“这群糊涂东西怎么看顾的三阿哥!本宫定要好好惩治她们!”
乌拉那拉氏到三阿哥住的偏殿时,奶娘仆婢已经跪了一地,三阿哥小小的婴孩,脸儿红扑扑的。
乌拉那拉氏伸手抱起小床上的三阿哥,摸着他软软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