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院子离这儿不远,你走过去,也就一刻钟的时间,请便。”
她头也不回,话里话外皆是毫不在意的模样,反倒让沈弦把不准了。
他并没有真要去揭发对方的意思,左右不过咽不下心中的那口气。
凭什么自己要听任父亲的摆布,而南蓁可以这么潇洒,和自己分开后,摆脱了秦家的桎梏,又独得陛下恩宠。
他不甘心。
南蓁顺着路往左拐,身影被假山和树影挡得严严实实,彻底看不见了。
沈弦有些气闷,捂着受伤的膝盖,慢腾腾地往外挪。
也是奇了,她哪来这么大力气,还踢得如此精准。
“嘶——”
沈弦走了一小段路,不得已停下来歇息片刻。
因着皇室每年都会来祈福,随行人员众多,寺庙里也添了不少草亭和石凳以便休息。
他进草亭刚坐下没几息,就见一个清瘦的身形踏着月光而来,步伐稳健。
这草亭乃往前的必经之路。
沈弦眯了眯眼,待人走近,才看清对方的面容。
“原来是秦公子。”
秦庸见到他,略感讶异,只是并未表现出来。
他微微颔首,“沈公子是出来赏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