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连说了两声好,由衷开怀,“你娘对这些熟,有什么想打听的,直接问她便是,你若想……”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他想到秦庸并不愿入仕,为此不惜常年游学在外,以避开京中的风风雨雨,此时提起,反倒煞风景,于是赶紧收声。
“爹想说什么?”
“没事,”秦尧笑道,“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事要去书房一趟。”
秦庸颔首,略行一礼后退下。
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他知道,但他不甚在意,大步朝自己院子走去。
……
许是昨日奔波,身体疲倦,这一夜,南蓁睡得极好,醒来时,天已大亮。
她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直到冬月端了铜盆进来,才慢吞吞地换上衣裳,由着她梳洗打扮。
冬月替她拢着发丝,欲言又止,眉宇间还透出几分焦躁,看得南蓁十分不解。
她透过铜镜,望向冬月的眼睛,“怎么了这是,被欺负了?”
“没有,”冬月将最后一缕头发梳顺,几番犹豫后才道,“今日各宫家眷都会进宫探望,往年夫人和二小姐也会来的,不知今年是否一样。”
她既盼望着来,又希望她们不来。
矛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