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声嘶力竭地咆哮着,一面却将手中战刃劈向溃逃土兵。
可兵败如山倒。
仗打到这般份上见机早的土司们已然带着自家人马向后退去,剩下的那些却也绕开了沙定洲所在位置,除了几个倒霉些的被劈翻了之外,他的狂癫却对溃败之局没有产生半点影响。
“头人!快走!”
许是这熟悉的称呼起了作用,就当沙定洲正要举刀劈出之时,他的心神去突然清明了起来。
待他再往场中一扫,枭雄之气便再次回到了身上。
没错,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哪怕这一仗败了,咱还有数个宣慰司的地盘!
凭着这些地盘定能等到变数到来!
“走!”
一声低呼,沙定洲立时便催马往南面逃去,可在那军将看来昆明在北,自家头人显然是慌乱之下寻错了方向。
“头人,方向错了!”
“没错,看这明军的来路,昆明怕是不保,咱们先回王弄再说。”
在他想来,若是昆明还在手中,那么这些明军便不可能自北面杀出,先前他受了那些憧憬的影响自是未曾考量到这些,可现在他的头脑已然清明,又怎想不到这一层?
沙定洲的想法却也没错。
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先前他的心思已然涨如天大,自得考量这个、顾虑那个,可现在吃了这么一场败仗,保全自己以图来日便成了首要。
不论昆明是不是还在手中,他却都没必要再去那边冒险。
只是...........
“公爷!这边走!”
就当沙定洲向南奔逃之时,他却见那孟琏土司亦在往相同的方向撤退。
只是他身边仅剩三两个亲随,而那孟琏土司跟前少说也还带着五六百人。
见此情形,沙定洲心中自是一阵恼恨,平素里跳的最欢的便是这孟琏土司,可到真正临敌之时这货竟将大半人马都带了出来。
“你倒是好本事,竟能在大军溃败之际全了自家人马。”
很明显,这句话里苍着浓浓的讽刺之意,可那孟琏土司却如未曾听出一般,仅只是舔着脸往沙定洲这边靠来。
“公爷谬赞,咱本打算从后面包抄,可才兜了个圈子前面便直接溃了,到现在咱还不知道出了何事啊。”
“何事?你们这........唔!”
“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