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岖难行,偶有耽搁却也是难免的,不过若从广西走水路的话,大抵也不至耽搁什么。”
从饮宴结束之时算起,他们便已料定太子殿下会如湖南那些官员一般用粮草加剧各部之间的矛盾。
可话已说到这般份上,哪怕殿下已然说过三地的不同,但这点不同却绝对不至于让三部撕破脸皮。
这般情形之下,三人却也不由于心中想着:要么便是自家还未看穿太子殿下的谋算,要么便是殿下压根就没打算搞分化瓦解那一套。
只是......
可能吗?
若是自己三人驽钝之下看不穿谋算,殿下又怎能达到二桃杀三士的目的。
若殿下真没那等想法......
不可能!
定是太子殿下心计过深,自己这几个厮杀汉看不出来罢了。
念头既生,各人心中便又添了几分谨慎,可他们的确未曾察觉到这番安排里面到底含着何等谋算,便是添了谨慎又能如何?
初时三人心中虽已做好亲身入局的准备,但在面上却未曾露出半点,可当事情的发展远出他们所料之后,心中的疑虑、担忧等种种情绪便不由自主地在面上显了出来。
“三位将军还有顾虑?”
面对明显心怀顾虑的三人,身为上位者的朱慈烺便主动问了起来,可当他这一问发出,那三个在疆场杀了半生的战将却只是挂着一张苦脸,竟无人主动应答。
“三位将军,本宫虽为单独一见而用了些手段,但自你等入帐之时每言每语皆无有半点瞒藏,”说着,朱慈烺起身走了几步,待到抵近三人身前之时便又接着说道:“所以本宫也希望三位将军能以诚待我。”
面对这等说辞,哪怕三人皆有些不敢置信,可面对实打实的情况,他们却又找不到半点分化瓦解的痕迹。
如此一来,几人虽有心说些什么,但也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殿下,末将.......”
“有话便说,都是战场上的厮杀汉,如何扭扭捏捏似个老太太一般?”
眼见这三个货色如此模样,朱慈烺心中顿时生了股无名业火,可当他这近乎羞辱的话一出,脾气暴躁一些的李过便有些忍不住了。
“敢问殿下,难道您就不打算对我等分化一番再加使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