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到来,朱慈烺便朝着他亲热地招了招手,其后也不容他禀报城北战况,朱慈烺便朝着众人说道:“这位便是定下了此番谋略的胡总兵。”
话音落下,各人自是纷纷见礼,而朱慈烺竟生生等到见礼结束之后才又说道:“今日一战,不但两位胡将军立了奇功,诸位将军也是出力颇多,不过.......”
前半句一出,诸人便觉是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不但二胡将腰板直了一直,便连张安等人也是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可谁曾想,太子殿下竟在最后挂上了一个“不过”,甚至还拖了一個长音。
如此一来,这话的重点便落在转折之后,诸人的面色便也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不过在论功行赏之前,却还需先将罪责论清楚。”
“殿下!”朱慈烺此言才出,永宁王便直接站了出来:“诸将虽有错处,但若没有这场误会,我军却也不会有此大胜,莫不如........”
“在本宫这里没有功过相抵的说法。”
“殿......”
“永宁王是要违抗军令吗?”
“臣....不敢。”
待见太子殿下沉着脸问出这话,永宁王心中虽有不甘,但掂量了一番终还是没敢再当这好人。
老实讲,他这话里并没有掺杂私心,一切都只是为了团结各部以便能与清军相抗衡。
可治军之法又岂能只讲功赏,不谈责罚?
在原本的历史上,江西各部虽都奉隆武小朝廷之命,但在与清军的对抗之中却多少都带着些各行其是的意思。
这一方面固然是隆武因本身力量不足而对地方缺乏足够的掌控能力,但不可否认的是,投鼠忌器之下的只论功赏、不谈责罚却也是其逐渐失去对地方掌控的因素之一。
话到这里,许有人话说,你在江南有几十万大军,自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
可那几十万大军在现阶段根本不可能投放到江西,自然也就不能对赣州诸将形成有效威慑。
在这样的清下,实际上朱慈烺能掌握的力量也就之与各将相仿,所以他才需要用一场足以展现麾下战力的大战来奠定自己在赣州的主导地位。
否则依着朱慈烺那种能以十敌一就绝不以五敌一的性子,又如何会在初到赣州之际便许了胡茂祯如此行险的谋算?
“各人还有话说吗?”
话音落下,在场众人皆是一言不发。
“张安!”
“在!”
“你和那曹志建于大敌当前之际起了内讧,可否属实?”
“属实,但......”
面对咄咄逼人的太子殿下,哪怕张安这似是有些莽撞的汉子却也不敢以虚言欺之,只是他总觉今日之事责不在己便想在应下之后再解释几句。
可谁曾想,他才张口却见太子殿下抬了抬手,紧接着便往一边的胡茂祯看了过去,这般情形,他自也只能气鼓鼓地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胡总兵,此罪当以何论处?”
“殿下........”
“说。”
“当责十军棍。”
“左右。”
“在!”
“行刑!”
话音落下,自有那兵卒上前拖人,诸将虽有心求情,可当看到面沉如水的太子殿下时却一个个都将话咽了回去,竟只眼睁睁看着那张安被宿卫制住。
“胡绍虞!”
“末将.......在。”
“你部参与内讧可是实情?”
“殿下!末将叔父乃是为了阻拦湖南兵和峒...部,并非有心参与啊!”
待听到太子殿下发问,胡一青立时便赶在胡绍虞回话前跪在了地上。
“属实?”
“禀殿下,臣得到的消息是曹张二部起了内讧,胡绍虞想去制止,但却被牵扯了进去。”
“当以何论?”
“殿下,军法中并无相关条款。”
听到胡茂祯的回答,云南三将立时便松了一口气,可谁曾想他们这里都还未将气全都呼出,那里便听太子殿下直接说道:“那便五军棍吧。”
“殿......”
胡一青还要再辩解,但赵印选却在他开口之前便轻轻捅了一下,就在这么个空档,太子殿下的声音便又传了过来。
“你等可是觉得这五军棍挨得冤了?”
“末将不敢。”
“哼!看你们那样子就知道你们嘴上不敢,心里却不服,我且问来,你等为何在永宁王与万先生赶到后还不退去?”
“殿下,末将是想退的,可三军缠再一起,实在退不了啊。”
“明白了吗?”
嗯?
胡绍虞一番解释之后却听太子殿下直接问了这么一句。
这般情形漫说是他,便连沉着脸立在一旁的永宁王也都不由面露疑惑之色。
“末将明白了。”
就当众人都觉得太子殿下这一问实在有些无的放矢之时,陪着胡绍虞跪在一旁的赵印选却第一个拜了下去。
“说予他们听听。”
“是,我们本该在获知消息后引兵远远吓(he)阻,万求不使祸乱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