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明连失二帝,想来当有心怀不轨之人趁机作乱,却不知我军该如何应对?”
话音落下,帐中诸人皆是面露愁容。
对他们这些身在西南边陲的人来说,哪怕长江以北全都丢了也没太大所谓,可这才将过一年,敌兵便已破了江防。
如此情形,不管大明朝廷能不能扛得住,他们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却也不免要被牵扯进去,他们这些厮杀汉又如何能不发愁?
不过诸人之中总还是有那忧国忧民的,就当沐天波话音才落之时,沙定洲便似早已想好对策一般站了出来。
“国公,现下忠于朝廷的兵马几乎全在此地,依我之见便该设法将大队悄悄撤回昆明,只留一军于此镇守关隘。”
闻得此言,沐天波连连点头,显然沙定洲这寥寥数语却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昆明既是沐家的大本营,又是大明在云南实施统治的标志,只要昆明在手,不管何地土司生乱,他也只需从容调兵镇压即可。
但若昆明有失,那便等于向全云南的土司宣告,大明沐家在这里的统治已然松垮,届时按下葫芦浮起瓢,以他沐家的实力重新稳住云南都还嫌不够,又哪来的余力去管什么张献忠?
心念及此,沐天波也便打定主意早些回返昆明,可当他正要将这般决定告知帐中心腹之时却见那沙定洲满面犹豫,似是有什么话想说一般。
“依你我关系,有话直说便是,何故如此啊?”
“国公,非是我有心搬弄是非,只是那武定土司素来不服朝廷,且又位处昆明左近..........”
“嘶~~~~~!”
沐天波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