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来看,能在他掌握其他各省的过程中添些麻烦的,大抵也只有那真假不明的身份了。
当然,多铎自然不会单纯到以为只凭这一点就能给那阴损货造成多少麻烦,询问北太子也不过是想捋清其中关联罢了。
实际上他现在已然有了更好的想法,只不过这想法却还得回去和多尔衮仔细商议一番。
朱慈烺自然不知道这些,看着多铎落荒而逃之后,他也就自东门回了宣城。
对他来说,在完成这次会面之后,江南之战实际上已经结束了,余下的就是看这两家如何表演而已。
老实讲,他还是很想趁着这个机会再从清军身上咬下一块肉的。
可他手中当用的人马大多都已打了数仗,除了侯承祖这几千之外,余下的不是将征来的民壮便是皖南这里的义军。
这些人马心气是有的,敢战之心也是有的,但他们极其缺乏武器装备,若是就这么被派去和武装到牙齿的鞑子死斗,不但是对兵卒的不负责任,更会严重透支朱慈烺所辖之地的战争能力。
如此想来,却还不如围三阙一,给这些鞑子留下活路,也省的让本已有了隔阂的两路鞑子在重压之下重新联合,反倒使这些好苗子在未曾长成之时就遭了损失。
只是..........好苗子归好苗子,其中却还有着不少隐患,而他临走之时朝金声所问之话却正是为了解决这些隐患。
金声并非寻常的迂腐文人,他在崇祯年间便针对时政上书多次,虽说到了最后也未被采纳,但亦能看出其人有些韬略。
待到后来,他起兵抗清,一度甚至都将整个皖南全部光复,若非最后受了叛徒出卖而兵败身死,说不得还能和江西、太湖的明军形成鼎立之势。
如此人物,虽在刚刚听到朱慈烺之言时未曾明白其中含义,但在思量过程之中却也渐渐意识到了皖南的问题。
由此,他在看到朱慈烺回城之后便直接迎了上去。
“殿下,一切可还顺利?”
眼见金声迎来,朱慈烺便自马上一跃而下,待到两人相距不过三两丈时,金声这里忙着行礼,而他的面上却露出了轻松地微笑。
“顺利,接下来就看多铎如何接招了。”
朱慈烺虽能说是将多铎玩弄于股掌之间,但在说到这些时却也不会自吹自擂。
可他身旁毕竟还跟着两个死忠,哪怕向仁生在这些事上反应稍稍慢些,但常冠林这个在官场中混了多少年人家伙却不会只当个木头。
“金御史你是没看到啊,殿下只用了三两句便将敌酋说得落荒而逃,今夜他怕是要彻夜不眠了。”
闻得此言,金声立马露出好奇之色,但常冠林把前因后果细细讲了一番之后,他虽也迎奉了几句,可眉宇之间却隐隐有些忧色。
在常冠林的讲述之中,清廷大抵带着些兵为将有的意思。
如此一来,其朝中各派系之间便因皇位和利益出现了争斗,而这种争斗自然也就蔓延到了多铎军中。
由此,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便利用鞑子军中的这些争斗对其进行了分化,进而力挽狂澜,使将倾之大厦重新稳了下来。
不得不说,常冠林的这番总结虽不太全面,但关键点基本都还是涉及到了,可在其讲述过程之中,本就有些心事的金声却只关注到了一个词“兵为将有”。
早先朱慈烺问了他对战后的皖南有什么想法,他也便趁着殿下外出与敌酋会面的功夫细细思量了起来。
在他想来,若是击退鞑子,恢复生产自然是排在第一位的,顺着这个思路,他就一直想了下去。
什么收拢流民、准备种子工具之类的事都不在话下,只要局面稳定下来,大抵也就只需旬月功夫。
可当他想到该如何安置这些义军之时心里却犯了难。
名义上来说,皖南的义军虽都是相应金声起兵,但细论起来里面却也分了数路。
旁的都不需多提,光是义军成分极其复杂这一点就让金声在思量如何安置时生出了一脑门子官司。
失了家园的普通百姓、各方大族的家仆杂役、逞强斗勇的绿林好汉、没了统属的散兵游勇,若不将这些人安置妥当,说不得须臾之间又是民变的根由。
其实想到这里时,金声虽然觉得事情颇为复杂,但也只觉得太子殿下是让自己未雨绸缪,莫在这个过程之中生出什么乱子。
可当他将问题想得再深一些时,却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莫看皖南起兵不过月余功夫,但每支义军的大小首领在当地却也能算是土皇帝了。
若真有人因尝到了权力的滋味而生出旁的心思,那么对义军的安置还会如想想中那么顺利吗?
到了这里,有关于义军的安置,在金声心里已然成了需要慎重对待的事情。
可谁曾想,常冠林那一句“兵为将有”却让此事在他心里的分量又重了数成,甚至都已排到了恢复生产的前面。
这一支支队伍可都是大小首领凭着自己的能力拉起来的,这般情形可不就是兵为将有吗?
若真由着他们发展下去.................
“臣斗胆,请殿下准义军士卒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