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虽然失落,但倒也不会多么颓废,见无人接话,他哪怕并没有定算,却也直接将能想到的全都说了出来。
闻得此言,在场诸人大抵都没有什么反应,毕竟这些事情基本是大家都知道的,最多也只能算是被侯承祖整理了一番。
可就是这么一通看似寻常的话,听在朱慈烺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感受。
清军斥候这两日的反应明显是博洛给他的第一个信号,在这个基础之上,大规模收集木料自然就是博洛发出的第二个信号。
那么情况便明显了。
若是只是信号,那么在分析此事之时便不能将目光只放在木料的用处上,更不能将目光只放在其合理的用处上。
木料......
木料.....
朱慈烺不断在口中念叨,眼神也逐渐变得有些空洞,而原本就对清军收集木料没什么太多想法的在场诸人,看到太子殿下这般表情之后也便静静站在了原地一言不发。
侯世禄自小便被人称作聪慧,到了大些更是在诸多事上都能算作拔尖。
可作为将消息带回来的人,他却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父亲那句普普通通的话,到底戳到了太子殿下的哪根神经,竟然能让他就这么陷入沉思之中。
更让侯世禄沮丧的是,他作为亲眼见到这一情况的人,到现在竟然连半点异常都没有发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子殿下有些空洞的眼神并没有半点重新聚焦的迹象。
如此一来,不但侯世禄心中越发难耐,便连袁继咸都不断思量起侯承祖的那句话到底有什么特别。
“舟船,浮桥,你们觉得清军若想南下,选哪个合适些?”
半晌之后,朱慈烺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几人虽也有些搞不清状况,但却不由在心中回忆起了周遭地形。
可谁曾想,他们这里还没想出个大概,却听朱慈烺直接下了定论:“哪里合适搭建浮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