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的并非打赢了数场大战,而是悄无声息的让王福平将几近荒废的锦衣卫又拾掇了起来。
当然,朱慈烺早先不过只是一普通人,他哪里懂得这么高深的知识。
说到底也不过是形势所迫而已。
所谓刚烈,当初在应天守城之时朱慈烺几可算得上是无兵无将,面对重重困难,他除了在兵卒面前摆出一副“老子敢死在这里”的样子还能如何?
至于悄摸摸让王福平把锦衣卫捡起来的事就更简单了。
当年文官们虽未花太多嘴皮子便让他那便宜老子将东西二厂连同锦衣卫一道废了,但现在他若想将其重建必定会引起狂风暴雨一般的反击。
深知此事的朱慈烺自然要悄摸摸行事,半点风声都不敢露在外面。
只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便连嘉靖那般人精中的人精也免不了被某几个臣子摸得一清二楚,他朱慈烺周遭虽无严嵩、张居正那般人物,却也难免被某些人嗅见些味道。
“如此看来,殿下当是记不得那么许多了。”
马士英居所之中阮大铖、朱大典分座两旁,而对他最为重要的李永茂却不在其间。
昨日领了殿下之命后,李永茂便通过各种渠道与自应天逃来的宫人身上打探其了相关信息。
只是他哪里想得到,能被带至杭州的宫人之中有多少是马士英的耳目?
今日一大早马士英不但知道了他李永茂在寻找某件宫中事物,更从诸条信息之中判断出了这事物到底为何。
由此,马士英便将忙于处理民变之事的阮大铖和才回杭州不过一夜的朱大典喊了过来。
只是他却没想到,在将来龙去脉和自己所得结论说与二人之后,阮大铖这边还在细细思量,那朱大典却是片刻都未曾停顿便直接说道。
“阁老,听下官一句劝,太子殿下并非面上显露那般简单,我等若能同心协力助殿下将驱逐鞑虏,自少不了名垂青史,却实在不必动旁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