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这里的确是一个个精神不振的降军兵卒,可营寨内里却时不时会出现一队队正在巡视的鞑子。
他不知道这般外松内紧的样子到底代表着什么,但他却明白,这定然不正常。
不行,得尽快通知太子殿下。
心念及此,向仁生便缓缓向后退去,可还不等他退上多少却听见营寨之中传来一阵阵异乎寻常的响动。
他犹豫了。
清军外松内紧的确应该尽快让殿下知晓,可将才发出的响动却也着实有必要探查清楚。
三两个呼吸之后,向仁生命一同前来的兵卒赶回去报信,自己则又往清军营寨那边潜了过去。
此时营寨内里发出的声音已不似先前那般断断续续,虽然还是听得不太真切,但大体上却还是能辨出其中似是有人在呼喊什么。
如此情形,向仁生自是万分疑惑。
他从军还不到两月,但也知道晚上绝对不能在军营中发出太大声响。
这是军中铁律,绝对无人敢于违抗。
难道这路降军的军纪因失了统帅而败坏到这般地步?
念头生出不及片刻,他便看到一队正在巡视的鞑子兵突然停下脚步似在争论什么。
如此情形,向仁生自然以为他们这是准备前去弹压,可谁知他们商议妥当之后非但不往营内而去,反倒沿着营寨外围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说到底,向仁生也只是个新兵而已,眼前的情形完全触及到了他的只是盲区。
正当他心中疑窦丛生之时,营寨内里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将他的全部心神都引了过去。
此时那声音已经大到营寨之外都能听得真真切切的地步,向仁生甚至不用太过仔细便能辨出那是由一阵阵喊杀声、惨嚎声混合而成。
天!竟然是营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