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碎片,第一次承受这种景象所带来的冲击,又有几个能够硬挺着不崩溃呢?
“贝勒爷!我们出不去了!想法子议和吧!”
就当尼堪还沉浸在炮决所带来的震撼中时,其后八旗军阵之中却不知是哪个哭嚎着喊了一嗓子。
若在寻常时节,敢于临阵之际喊出这等话的,都不需尼堪亲自下令,周遭军将便会取了其首级。
可这个声音从响起直至消散,军阵之中却无一处闹出响动,尼堪如何还不知道这般情形到底代表着什么。
“议个屁!明狗费力将我们困在此地,难道还会放我们出去?”
话音落下,各人心中虽还是只觉恐怖,可事实摆在眼前,明军费了这么大力气,又在此地动用这么多兵力,如何能放过他们这些满人?
“畏缩不前是死,奋勇杀敌说不得还有一条活路,只要我..........”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正当尼堪用言语激励兵卒,试图以其求生之心背水一战之时,明军的阵阵呼呵却清晰无误地传入了所有清军耳中。
如此一来兵卒们因无路可走而生出决死之心顿时烟消云散。
“贝勒,莫不如试上一试。”
“这........”
和讬说了一句,尼堪便似有些犹豫一般在地上踱步。
见此情形他自是打算再劝,可谁曾想嘴还没张他便觉脖颈一凉,随后一股热血不断喷涌,待他用手去捂之时却已觉头晕眼花,连站都站不稳当了。
“贝子!”
“额真!”
“尼堪,你竟敢.......”
和讬带了一个半甲喇,麾下兵将见自家主子被抹了脖子当然要讨个说法,可他们这边慌慌乱乱,连句整话都没说出,却听尼堪率先高声喊道。
“和讬扰乱军心,其罪当诛,待回北京我自会向旗主王爷请罪!”
这般情形,双方何止是撕破脸皮,
也是尼堪手下戈什哈精锐异常,趁所有人的注意都被他的话语所吸引时果断将镶红旗的人全都制住,否则怕是不等明军来攻,八旗兵自己便要先杀个你死我活了。
“今日之事与旁人无关,尔等暂且休息,待破敌之后自会给你们说法。”
话音落下,各人戚戚不敢出声,现在这种样子自然不可能再想明军防线发起冲击,尼堪也便只能传令全军安营扎寨。
只是在他将精力放在解决八旗内部冲突之时,远处的某个汉人军将却是目光闪动,也不知到底在寻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