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去办,明早我便要结果,办得好了是一番说,办的不好..........”
鄂尔都也没说办得不好会怎样,待见二人不断磕头便离了大堂直往城外而去。
此时华亭虽然再次回到了清军手中,但内奸还未寻到,他却也不敢冒险在城里过夜。
随着脚步声的远离,温宏峰似是虚脱了一般,若非齐老二及时伸手拦住,他怕是都会直接栽在地上。
“姨丈,莫慌,此时当去寻你那本家,他定然已做好了布置。”
“可四叔已经被鞑子关起来了啊,又该如何去寻他?”
“这个........,家里人呢?这般大事总得要体己人去办啊。”
齐老二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只是稍一沉吟便抓住了关窍所在。
放明军入城可不是简简单单打开城门就行的,期间买通守门兵丁、联络来袭明军可不都得使人去做?
若能将此人寻见那必定能获知温老爷的布置,如此一来不管最后由谁顶缸,温家必定能安然从此事中脱身。
行了这等救命大事还怕温老爷不上心办理他与全家的落户之事?
受着齐老二的提醒,温宏峰稍一思量便想到了可能的人物,随后二人匆忙离了府衙便直奔温府而去。
他想到的人乃是温府管家,此人在府里当差少说也有十多年,若那明军真是四叔引来的,那这管家必然知道其中全部内情。
两人一路疾行,约莫柱香功夫便到了温府之外。
此时府中已因温老爷被抓而乱成一片,倒也让他们一顿好找才寻见温宏峰口中的管家。
“你们来的挺快,总算老爷没有看走眼。”
待将二人引入一处偏房之后,原本也如外间婆子、杂役一般慌慌张张的管家突然换了副嘴脸,直让温、齐两人一时间有些搞不清状况。
“管家,你这是........?”
“老爷被抓,府里自然该这副样子,若是太过安静岂不让鞑子怀疑?”
听到这话,两人心中愈发确定温老爷早就做好了布置,其后三人在这偏房之中说了好一阵子,他们两才带着几个仆役离了温府。
“姨丈,温老爷真是好谋算啊。”
在获得足够的信息之后,齐老二终于想明白了温老爷让他们去苏州的真正用意。
先前他只觉得那温老爷是看明军不足凭才改换门庭,可当他听完管家所言谋划之后却发现,温老爷岂止是简单改换门庭,他甚至早在给明军开门之时便连脱去内应嫌疑的方法都已预备妥当。
“说的是啊,若非四叔勉励维持,我华亭这一脉不早就被南浔那里压死了。”
所谓南浔那里指的却是另一脉温家,那里因为出过阁老,所以在气势上便要比华亭这里盛上不少。
而华亭这一脉温家能在这般情势之下保持自己的独立性,便能在某种程度上反应出温老爷的厉害。
这些事齐老二自然也有耳闻,但他真正想知道的却另外一件。
“姨丈,城里当有与温家不对付的,为何不趁此机会一并除掉,反倒......”
“这你却不懂了,这般重要的事自然是越软的柿子越好,平白招惹强敌反倒平添变数。”
大略听明白话中之意,齐老二顿时想到了远在应天的朱慈烺。
那位殿下不就是如此吗?
若非他一心只想焚掉鞑子粮草,于旁的几乎毫不在意,那自己哪有从鞑子银库里搬银子的本事?
两人一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期间不但将城中各个乡绅耆老的府邸转了一转,更在某个隐秘的角落里抓到了半死不活的“内应”。
到了这会,该装的样子已经装完,该谈的价码也已谈完,两人略略回忆一番,发现没什么纰漏便带着人犯直奔城外军营而去。
一番通报之后,他们终于在军帐之中见到了满心惊讶的鄂尔都。
“找出来了?”
“回禀将军,给明军开门的是刘家旁支刘国林。”
“刘家?”
“正是。”
见鄂尔都似乎不知刘家,随即温宏峰便将刘家人死财散的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鄂尔都心中一阵无语。
他曾反复告诫,圈地这种事不要可着一家,要做到雨露均沾、徐徐图之才不会引起太大反弹。
谁知那帮小崽子竟然不到一月便将人家族产全都圈了。
你说圈了就圈了吧,可他们还做不到斩草除根,最终才落个冤死的下场。
此时他已明白了前因后果,甚至连其他几县的情形也大略有了猜测。
只是此间还有不少问题,他却还需再问个清楚才能下了定论。
“凭他一人又怎能轻易打开城门?难道守门兵卒都是死人吗?”
此问一出,两人都低头不敢言语,而鄂尔都则在看见这般情形之后心中疑窦丛生。
他原本想着动机已明,人也已经抓到,再问上些细节,见一见奸细便可再谈正事,可看这两人现在表情,期间分明是有些内情,如此一来他又怎能不警醒起来?
“说。”
“禀将军,这些日子各位军爷都只是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