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明白了应天并无清算马士英一党想法。
郑鸿逵则大体清楚了应天的行事风格。
见众臣对这几件事没有异议,朱国弼便准备将话题转到杭州防御诸事上,可谁知他才起了个头,却见黄道周又站了出来。
“国公,马士英祸国殃民,烦请禀明殿下,将其明正典刑。”
“黄道周!阁老有何罪?”
话音落下,朱大典立刻站出来质问黄道周。
老实讲,他们对马士英再次不告而别也是痛恨非常,可按着多年的经验,若马士英倒了,那么黄道周这些人定会痛打落水狗,将他们这一党连根拔起。
这般情形之下,他哪怕恨极了马士英却也不得不为其辩驳。
“他弃应天,屠广德,现在又临阵脱逃,如何能说无罪?”
“应天乃是弘光皇帝亲自定的,广德乃是那知府拒绝开城,此时阁老生死未知你如何就能断定他是临阵脱逃?!”
“二位稍缓,马士英为当朝阁老,该如何论处自有殿下定夺。”
就当两人将要辩出真火之时,朱国弼缓缓说了一句,待在场众臣将目光投来,却见他自袖中拿出了一封信。
“临走时殿下曾托我带来一封信,原本杭州情势剧变我也不打算将其拿出,不过看现在的情形殿下所虑还是很有道理的。”
说完,朱国弼在众人的注视下将信上火漆取下,随后便自其中掏出书信读了起来。
“杭州诸公亲见:
建奴以区区八旗使我神州近乎陆沉。
国事艰难,社稷倾覆,国祚悯凶,至于此极。
先帝殉于北京,本宫守于南京,或兵败身死,或驱尽鞑虏,此本分也。
于诸公别无他求,唯愿摒弃前嫌,同心戮力,勿使杭州落于敌手。
如此大明方存一线生机。
切!切!”
话音落下,堂中一片寂静。
此信已近乎指着鼻子骂人,可其言却件件为真、桩桩属实,直让在场诸人无言以对、羞愧难当。
这是朱慈烺为最坏情况所准备,却不想被朱国弼在最顺利的时候拿了出来。
见二人被这封信压住,朱国弼便打算再说上几句,可他还未开口却见一个老者出现在了堂外,随后便直接跪了下来。
“臣等无能!竟使殿下屡陷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