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菱“唔”了一声，继续按压。
暗夜无声。
昏黄的灯光下，女人站在男人身后给他按压着脑袋，不厌其烦。
突然男人睁开了眼睛，便看到那双波光流转的眼睛。
里面的杀意再明显不过。
白梦菱赶忙收敛住神色。
慕容策却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想杀朕？就像她一样。”
白梦菱赶忙跪在地上，叩首，“民女不敢。”
“不敢？”慕容策冷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金色泛着冷光的匕首，扔在白梦菱跟前，“给你个机会，杀了朕。”
白梦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民女不敢。”
“抬起头来。”
白梦菱只好抬起头来，脸上蒙着的面纱，轻轻地摆动。
在慕容策面前，她从来都是蒙着面纱的。
白梦菱不禁在心中苦笑，他只认这双眼睛，连自己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慕容策淡声命令，“把刀捡起来，刺这儿。”
他说着指向自己的心口。
“民女不敢。”
“不敢？若是她的话早就拿起刀刺过来了。刺过来也好，朕愿意死在她的手上，愿意如她所愿。死了便一了百了，也不用像现在看着她跟旁的男人恩爱，自己却无能为力，痛不欲生。”
慕容策因为头痛，双眼通红，好像一头野兽，下一刻便要将人撕成碎片。
“杀了朕，为你的家人报仇。”
白梦菱看着他，却无动于衷，好似在分辨他话语里有几分真几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