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韵来到净房,刚想关门,耶律焱的一只大手便撑在了门上。
李娴韵知道自己穿的单薄,一目可见,所以走得很快,没想到还是被耶律焱追了上来。
她从里面用两只小手死死顶住木门,娇声笑道:“哎呀,夫君,我累了,你倒是让我歇歇。”
“乖,很快。”耶律焱提醒道,“当心夹手。”
耶律焱说着,手上便稍稍使了点儿劲儿。
男女的力量实在是太悬殊了,尤其是面对耶律焱这样尤其身强体壮、力大如牛的人。
门瞬间便被耶律焱给推开了。
李娴韵衣衫飘动,转身欲走,却被耶律焱自后箍回了怀里,大手拨过她的小脸儿,张口急切地吻住那两片红艳的娇唇。
片刻的功夫衣衫尽落,李娴韵被耶律焱趴按在了净房里的桌案上。
很快破碎烫人的声音便从净房里面传出来,绵延不绝。
最后的最后,耶律焱舒坦了,才抱着好似被汗水浸泡过的李娴韵,侍候她清洗。
某人借着清洗的机会,手尤其不老实,自然是被他占尽便宜。
许久之后,耶律焱才将李娴韵用软巾包裹着,打横抱在怀里,从净房出来。
李娴韵将脑袋无力地靠在耶律焱的肩头,粉面娇花,双唇红润饱满,一看便是被好好疼爱过的。
那件接近透明的寝衣沾染水渍,皱巴巴软塌塌地躺在地上。
回到床榻上,耶律焱又给李娴韵穿了干净的寝衣,自己也换好寝衣,脱了鞋上床,将李娴韵搂在怀里,低头看向她。
经过耶律焱的一番折腾,李娴韵累极,终于有了困意。
她抬眼看了耶律焱一眼,往耶律焱宽大的怀里拱了拱,甚是亲昵。
耶律焱低笑,在李娴韵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了一吻。
“娴儿,明日我要去衡州城外看一看,可能回来得比较晚……也可能不会回来,到时候我会传信给你。”
李娴韵蝶翼一般的长长睫毛微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虽然耶律焱没有明说,但是李娴韵知道战局瞬息万变,有太多的突发状况和意想不到,一切都说不准,得应势而为。
明日耶律焱带人在衡州城外视察的时候,双方都会因为各自帝王的亲征而士气异常高涨,很容易发生争斗。
为了不让她担心,耶律焱不会跟她说太多关于战争的事情。
他不说她便不问,换他的心安。
但是这不并代表着她不去主动了解形势——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去了解当下的情况。
李娴韵往耶律焱的怀里缩了缩,柔声说道:“夫君,我在家等你,你务必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这话落在耶律焱的耳朵里,让他的身心倍感熨帖,尤其是那句“我在家等你”,让他感觉到既温馨又幸福。
她是懂他的。
看来她已经知道可能会发生的一些事情了,不需要他再言明了。
“好。”耶律焱说道。
虽然他只说了一个字,却尤其地郑重肯定,沉甸甸的,包含了太多的承诺和不舍。
耶律焱在李娴韵侧脸上吻了一下,贴着她的小脑袋,闭上了眼睑。
“睡吧,嗯?”耶律焱柔声说道。
“嗯。”
火热浓郁渐渐散去,静谧安详的夜晚彻底笼罩了下来。
是夜,月明星稀,衡州高大的的南城门外聚集着诸多文臣武将,还有被士兵圈在外侧的城中百姓。
数不清有多少人,乌泱泱一片。
百姓们吃过饭之后便在南城门等候了,一直等到了晚上。
他们都迫切地想见到他们那位关爱子民,为江山呕心沥血,却被抢了皇后,蒙受屈辱的可怜帝王。
契丹一连攻破了后梁边塞好几座城池,势如破竹,眼下大军已然横陈在衡州城外。
虽然衡州地处天险,固若金汤,但是战争的阴云依旧笼罩在百姓们的心头。
不过,现在好了。
皇帝来到衡州亲自指挥战斗。
衡州有救了,他们就不用再流离失所了。
百姓们之前的惶惶不安也慢慢如烟雾被朝阳蒸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冷寒透过棉靴,没有一点儿温度。
极远处可见黑影绰绰。
人群瞬时开始骚动起来——终于是盼来了。
马匹、车轮声在这暗夜中渐渐嘈杂清晰。
人群因为帝王的威严渐渐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些伦理纲常早已经融入了百姓们的血液之中,言传身教,代代相传。
队伍稍微靠前的位置一辆气派威严的轿辇尤其地引人注目——正是后梁那位年轻皇帝的帝辇。
慕容策的车马还没有行到近前,便有人高喊:“跪!”
声音如洪钟。
官员和百姓们齐齐跪下,不敢动,不敢抬眼一睹天颜。
慕容策拉开车窗,掀开帘子一角,看了一眼跪拜着的官员百姓。
他目光深幽,想到了那个可能睡在耶律焱臂弯的女人,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觉握紧了拳头。
傻女人,跟了他有什么不好?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