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竟然还有此事?那个朱老板我见过,长的五短三粗、人模狗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活该他倒霉啊。”
“哈哈,何止是倒霉啊?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
“哦?此话怎讲?”
“听说,他正跟人偷情呢?被人从背后一刀,抹了脖子。”
“老刘,这么劲爆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嘿嘿,还不是咱老刘警局有熟人,听说这女人的男人,就死在卧室了,当着丈夫的面偷情,这娘们也不是啥好货。”
“咦?不应该啊?我听说朱老板,好像是从东北过来的,这种不要脸的事,不像是人能干出来的吧?”
“嘿嘿,英雄所见略同啊,听我那警局熟人说,这两个男的都穿了兜裆布,这种狗穿的东西,只有日本人有啊。”
“嘘,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没事,这里就咱俩,难不成?你还能告发俺。”
“哈哈,这杀千刀的小鬼子,死的好啊,走,咱哥俩喝点去,好好庆祝庆祝?你再跟我仔细讲讲。”
“好”
“你说警局能破案吗?”
“破个屁,就警局那些酒囊饭袋,要是能破案,除非天上掉馅饼,老母猪能上树,老天开天眼了。”
“哈哈,照你这么说,一定是西单的郭局长,接的这个案子了。”
“对呗,除了他,谁还能如此的草包啊?”
“这个狗东西,除了祸害老百姓,简直是一无是处”。
“谁说不是呢?老李的姑娘,就是他糟蹋的,到现在也没个说法,听说,老李的姑娘,数次自杀未果了。”
“这群狗杂碎,要是杀鬼子的英雄,能把那个姓郭的也带走,那可真就是咱,西单百姓之福啊。”
“想什么呢?杀了两头小八嘎,指定跑的远远的了,怎么可能再回来呢?”
……
“老板,来碗馄饨”
“好嘞,公子,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不急,跟您打听个人呗?”
“公子请说”
“听说西单分局,出了个了不起的局长,惩恶扬善、大公无私,可有此事?”
“啊,呸”
“这是哪个孙贼?告诉你的啊?”
“咳咳,一个警察说的”。
“别听警局的人放狗屁,那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对付起老百姓,比狼还要凶狠,面对日本鬼子,全成了孙子。”
“这…这西城警局,如此的不堪吗?”
“小伙子,一看你就没来过这边,咱西单的老百姓,哪一个不知道,警局有个郭扒皮,从来不干人事。”
“哦?既然如此?百姓为何不告官啊?”
“哎,官官相护啊,告了又有什么用呢?听说这姓郭的老子,就是北平的副市长,早就投靠日本人了。”
“难道国民政府?就没有清明之人了?”
“有个屁,都知道北平要沦陷,那些有权有势的官,全都提前跑路了,剩下的官员,要不就是准备当狗的,要不就是没什么权利的小官。”
“哦,老板倒是看的透彻,那您不打算离开北平吗?”
“透彻什么啊,咱是老北平人了,都这把岁数了,故土难离啊,也不想走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吗?”
“老板,您的家人呢?”
“老伴去年病死了,三个儿子被征了兵,全都上了战场,这么多年杳无音讯,八成都不在了吧。”
说着,说着,老板的眼泪就下来了,龙星听的也不是滋味,这哪是故土难离啊,这是担心儿子回来,找不到他啊。
“对不起啊老板,让您伤心了。”
“呵呵,让公子见笑了,老头子岁数大了,难免爱唠叨几句,小哥听个乐呵就行了,千万别放在心上。”
“大叔您贵姓啊?不知您儿子在哪支部队?小子不才,倒是军中有些人脉,或许能帮您?打听打听呢?”
“小老姓杨,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在哪支部队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也没往家送过信,就不劳小哥费心了”。
“不麻烦、不麻烦,您把您儿子的情况,简单的说一遍,部队不比外边,识字的人不多,会写信的更是凤毛麟角,我这一天闲的没事,也许随便问上一嘴,就能帮您找到儿子呢?”
“真的吗?那就多谢小哥了。”
老板见龙星说的如此郑重,脸上说不出的高兴,倒也不再客气了,若是能找到儿子,让他干什么都行啊。
这个时代的老百姓,就是那么的朴实啊,若不是万不得已,宁可把话憋在心里头,也绝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杨大叔你说吧,我用笔记下来。”
“我大儿子叫杨有才,六年前被征的兵,他要是还活着,今年应该24岁了,听说是去了东三省?”
“听到这,龙星的鼻子一酸,这个八成是没了。”
“我二儿子叫杨有权,三年前主动当的兵,说是要去找他大哥,从此杳无音讯,要是还活着,已经21岁了。
当时,他好像去的就是,大前门的招兵站,至于去了哪支部队,咱就不知道了,老二只有九根手指,他右手的小拇指,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