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你就让他这么走了?”
“不然呢?”
“那可是我们,全部家当啊,就为了给他请郎中。”
“黑子,人要懂得知恩图报,那天若不是恩公,你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况且那大洋,不也是,卖衣服所得吗?”
“强哥,我知道恩义,我的意思是,这件事,咱们跟恩公,说一声啊,也让他知道,咱们的付出不是?”
“有什么好说的,说起来都丢人,要不是你这个笨蛋,不看清伤口,就让我去请郎中,至于花那么多钱吗?”
“咳咳,那也不怪我好不,谁知他衣服上,流了那么多血,身上却一点伤,都没有呢?再说了,钱不都买药了吗?”
“踏马的,那该死的郎中,我严重怀疑他,胡乱开的药,算了,不想了,越想越气人,我去找巧妹”。
“嘿嘿,强哥,我也去。”
“你去个屁,人家上次,都让你吃怕了,还去,我都得让人撵出来”。
“奥”
“行了,那不是还有,三条鱼呢吗?你把鱼卖了,换点钱,今天的饭,不就有着落了吗?”
“嘿嘿,谢谢强哥”。
听着二人的对话,龙星的内心,还挺感动的,这么有情有义的汉子,打着灯笼也难找啊,必须收下…
十五分钟后…
“张大哥”
“哈哈,老大你回来了”。
“恢复的怎么样了”。
“都快好利索了,能吃能喝,身上也不痒了”。
“那就好”。
“老大,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听人家说,鬼子在租界的仓库,被人点了,还死了近百人?是你干的不?”
“咳咳,别听人家瞎吹,哪有那么多人啊,也就不到六十人吧”。
“哈哈,老大我爱死你了,真他娘的解气啊,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本事,我这辈子,也就知足了,跟着你杀鬼子,那才叫过瘾啊”。
“害,别提这事了,你老弟我,差点阴沟里翻船,让小鬼子堵桥上了,要不是关键时刻,跳了河,咱俩就阴阳永隔了”。
龙星将凌晨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当然,该省略的,还是要省略的,听的张敬承,是心惊胆颤,热血沸腾…
这简直就不是人,这就是神啊。
“老大,我这些天,也没有闲着,闸北的势力,都打听清楚了,共有三股势力,盘踞于此?
最大的势力,就数青帮了,闸北这一片,归张小林管着,此人心狠手辣,嚣张跋扈,老百姓对其恨之入骨。
其次,就是斧头帮,帮主叫王亚樵,听说是个狠人,手下帮众众多,但很少欺压百姓。
最后,就是工人会,其领头人,名叫马真,会写拳脚,专门为百姓发声,就是实力太弱了点…
听完老张的讲述,龙星陷入了沉思。
这前两位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啊,杜月笙自不必说了,而这个王亚樵,可是有着,民国第一杀手的美称啊。
在中华民族,悲壮的抗战史上,曾经出现过一个,让汉奸卖国贼,闻风丧胆,噤若寒蝉的组织,铁血锄奸团。
这锄奸团的团长,就是王亚樵,其自成一派,常以斧头、手枪、炸弹等,作为武器,人称斧头帮。
其帮帮众众多,专门对付其他帮会,和欺压工人的富商,连黄金荣、杜月笙,这些流氓大亨,都对其畏惧三分。
至于张小林,妥妥的大汉奸,组织“新亚和平促进会”,威迫各行各业,与日本人合作,“共存共荣”。
大肆镇压,抗日救亡活动,捕杀爱国人士,经常派人去外地,为日军收购粮食、棉花、煤炭、药品…
而这个马真,是真没听说过,想必是个好人吧。张大哥,想要组建断鬼组,就必须在闸北立足,更要了解闸北。
闸北一词源于,苏州河的两座水闸。
清康熙年间,在吴淞江上,建立的水闸,就是后来的老闸。其西面金家湾,又建一水闸,称为新闸。
再后来,吴淞江上船来船往、贸易兴旺。
老闸和新闸周边,形成了两个市集,上海开埠以后,新闸、老闸北面,也开始发展,闸北之名由此而来。
闸北地区东面,与租界毗连,西面和南面与租界,隔着一条苏州河,后来,沪宁铁路也全线通车,闸北成为上海,与外地的陆路交通枢纽。
历史上的闸北,发生过很多大事。
1922年,国共两党,曾在闸北青云路,合办上海大学,瞿秋白、李大钊等,都曾在该校教书。
1927年,老蒋发动了,四一二政变时。
1932年,一二八淞沪抗战。
1937年八一三抗战时,谢晋元率八百壮士,曾坚守在四行仓库,与日军浴血奋战。
以前的事,龙星管不了,以后的事,倒是可以未雨绸缪,比如救一救,四行仓库的英雄们。
“张大哥,狡兔三窟,我给你两个任务。
“嘿嘿,老大尽管吩咐”。
“第一,在公共租界,开家店铺,再买个大点院子,就在四行仓库对面,想办法挖通一个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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