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所以近几日魔尊都没来骚扰燕文墨,而因为那日在庆功宴的一场比斗,暗中盯着养殖场的人越来越多。
对于这种事,燕文墨知道,蒋文白知道,赵文龙知道,谢小凤也知道。
跟谢小凤的对接很简单,万能的青花瓷瓶,毕竟,在这玄幻世界里,系统给予的青花瓷瓶独树一帜,根本无人可以模仿。
在看到青花瓷瓶的那一刻,谢小凤忍不住愣了愣,她呆呆的看着面前笑的明媚的燕文墨,沉默良久,才试探性问道:
“是本人,还是下属?!”
听到这话,燕文墨断定谢小凤似乎知道了一些消息,而这些消息应当是蒋文白告诉她的,因此,她无奈的收回手中的青花瓷瓶,摊手道:
“从不外借”
既不外借,那就更不可能给人,既然不可能给人,面前这人是谁?!显而易见。
谢小凤的眸子里闪烁着难过,她深深的看着燕文墨如今的模样,下意识张了张嘴,而后强压下喉头才升起的一股酸涩,哑声问道:
“怎么回事?!”
燕文墨见她如此,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摊手笑着的说道:
“魔尊羞辱人的手段罢了,别担心我”
明明是安慰的话,谢小凤却并未因此而放下心来,她沉默了许久,才一脸担忧的看着燕文墨,问道:
“他认出你是他的仇人吗?!”
说实话,燕文墨也拿不准对方认没认出自己,但系统没通知,应当是没认出的,所以,她也不隐瞒,直白说道:
“应当没有,不然,羞辱的手段只会更狠”
听到她居然说这话,谢小凤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忍不住带着哭腔质问道:
“都这样了,还不够狠吗?!”
燕文墨看着她眸子里隐忍的泪意,微笑,眸子里带着些许自嘲的说道:
“如果我真的是女子的话,我的下场,只会更惨!”
她的语气很轻,像是说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谢小凤却似明白了什么一般,
默默咬紧了牙。
在万魔宫,不,是在整个魔教,女修的地位并不高,即便是被魔修尊称为圣女,修为元婴期近乎大乘期的楚嫣红,也不过是魔尊双修的工具之一,其他女修,地位也更加不堪。
也因此,她们的千娇百媚,她们的万种风情,她们的致命诱惑,只不过是她们活下去的唯一手段。
说实话,在魔教中,也就锻体宗的女修地位能稍微高一些,毕竟,这个专门打熬肉体的宗门,对于其他的修炼方式,根本不屑一顾。
也因此,她们的实力最高,也成了魔教中唯一的异类,最后更是成了魔尊的眼中钉。
魔尊曾有意招揽过谢小凤,让她臣服自己,可谢小凤却拒绝了。
而在谢小凤拒绝魔尊后不久,鬼谷长老就潜伏到锻体宗,不过短短半月,锻体宗便被女主楚嫣红攻破,锻体宗不复存在。
魔尊对待仇人,向来是赶尽杀绝,不择手段。也因此,当他的敌人是个女人的时候,报复的手段,也会更加低劣甚至残忍。
生不如死,或许是个形容词,可在魔尊这里,却是个实词,真实存在的词汇。
他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希望以后,是绝望;什么叫大喜之后,是大悲;什么叫一朝凌云起,一朝脚下泥。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喜好由心,万事万物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对付人的手段,极其简单粗暴,那就是满足你的所有幻想,在你生出希望,生出希冀,生出期待之时,又漫不经心当着你的面将一切直接摧毁。
他让你从鲜衣怒马,沦落到众口乞食,让你从高高在上,沦为贱若蝼蚁,让你从不染纤尘,沦为污浊满身。
他喜欢的是谪仙的堕落,是高贵者的屈膝,是天才的泯然众人矣,是美好的腐烂成泥。
他万魔宫里的那些女子,没有一个不是他抢来的,可也没有一个不是真心爱他。
或许不是爱他,而是被他折磨出来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可即便如此,除却爱他,那些女子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
他会在女子戒备厌弃时款款深情,仿佛命都能给你,任凭你一次次的伤害和讽刺他。
他会用那双深情不悔的眼睛看着你,仿佛真的爱你至深,已入骨髓。
他会让你愧疚,让你心疼,让你不由自主的爱上他,依赖他,崇拜他,然后,再将你打入谷底,瞬间抽身,告诉你,此前种种不过是游戏罢了。
他的演技很好,骗了一个又一个女子的痴心,让她们为他痴狂,为他疯魔,为他不顾一切,甚至自相残杀。
这样的敌人,没有强大的的精神内核,没有顽强的心智,没有正确的三观,根本不可能斗过他,可惜,他也从未有过棋逢的对手。
也因此,在燕文墨说出自己幸好不是女人时,谢小凤才会握紧双拳,咬紧牙关。
见谢小凤情绪不对,燕文只能安抚般的抱住她,轻拍着她的背,低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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