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赤松子说燕文墨已经教训过他了,逍遥子神色诧异的看向燕文墨,忍不住出声质问道:
“你有修为,还收徒弟了?!”
燕文墨尴尬挠了挠头发,一脸讪讪的解释道:
“是有两个徒弟!”
见燕文墨承认,逍遥子却蹙了蹙眉,愈发嫌弃的开口道:
“有修为还让人欺负成这样子,真是丢脸”
“他们拿身份压我,我一个杂役,怎么反抗嘛?!”
“那你不会当亲传弟子?!跑去做什么劳什子杂役?!你这身份,是能做杂役的?!”
“人家又不收徒了,我凑上去人家也不肯收啊,再说了,我哪知道四叔你也是修行者,还是昊天宗的修行者,若是知道,我肯定不会做杂役的”
“所以,这还怪我了?!”
“四叔你一年到头不见人,我又找不到你,我又怕魔尊要杀了我,自然是保命要紧,若不是我忍辱负重,你那还能见到我,怕是要给我收尸了”
逍遥子被她这一句堵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而后站起身来无奈道:
“懒得跟你多说,一点脑子也不长,也不知道这些年你父亲都教你了些什么?!怕是将他那套万事都忍学全了吧”
说着,他看向瑟瑟发抖的上官止跟欧阳闲他们,活动了下手腕,而后冷漠道:
“放心,也就躺几日而已,我不会下重手的”
下一秒,几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遍了整个议事大厅,而众人看着一脸吃瓜模样的燕文墨,都默默吞了吞口水。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这可是真的!!
“这下气消了吧”
一脸玩世不恭的看着对面规规矩矩喝茶的燕文墨,逍遥子的表情里都带着几分得意。
燕文墨撇了他一眼,而后放下茶杯没好气的说道:
“四叔不觉得您该给我个解释吗?!爹爹老说你不务正业,一年到头见不到人。结果,您却跑到昊天宗当修行者,根本不管家族的事物?!”
那略显埋怨的语气让逍遥子尴尬的打了个哈哈,而后掩饰般看向一边,自顾自说道:
“这十年未见,清霜你长大了不少,也漂亮了哈”
对于他的转移话题,燕文墨并未附和,反而神色淡定的看着他,见她如此,逍遥子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有些委屈开口道:
“清霜啊,你也别怪四叔,四叔也是被逼无奈,当初那老头说我骨骼惊奇,是练武奇才,我才拜他为师的,谁知道,他竟是个修行者”
说到此处,他一脸为难的继续开口道:
“你也知道家族规矩,是不能私自入门派甚至修行的。可我已经当了人家徒弟,就不可能不顾师徒情义,跑回家里去继承家业。因此,我只能假借不务正业的名义,来这昊天宗偷偷学艺。”
说到此处,他下意识顿了顿,而后一脸失落且悔恨的开口道:
“本以为能瞒一辈子,谁知家族竟遭此大祸,即便是我,也不见得能手刃仇敌,为族人报仇”
说到此处,他重重的一拍桌子,眉目里尽是愤怒与仇恨,显然是对魔尊灭颜家之事一直耿耿于怀。
见他如此,想起惨死的父母与颜家族人,燕文墨也不免有些伤感,她敛着眉目,低声说道:
“我那时因为退婚,所以才逃过一劫,等知道消息时,已经是几日后了”
说到此处,她亦长叹了一声,一脸疲惫的开口道:
“我不知道魔尊会不会追杀我?!也不知道这偌大的世间是否有我的容身之处?!便想着找个能庇护我的地方,让我不至于被魔尊找到。因此,这才来到这昊天宗,当了个杂役”
听及此,逍遥子满脸心疼的看着燕文墨,忍不住怜惜道:
“你父亲要是知道你受了这么多苦,也不知道该有多心疼?”
说到此处,他恶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那脸上的巴掌印鲜明且刺眼,他闭了闭眸子,满是悔恨与自责的垂头开口道:
“都怪四叔,都是四叔不好,若不是那时我着急去完成师门任务,也不至于救不下你父亲,也不至于救不下所有族人,让他们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更不会让你…被这些鼠辈欺凌”
燕文墨被逍遥子自顾自抽自己巴掌的事吓了一跳,又看着他那写满自责与悔恨的脸,下意识低声安慰道: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世间之事,谁又能说得准?!况且,若都是早知道,又怎会有那么多的遗憾”
深吸了一口气,逍遥子也知道如今不是自己自责的时候,而后想起燕文墨刚才提起的退婚,忍不住惊愕抬头看向她问道:
“退婚?!你是去蒋家退婚了?!我还疑惑蒋家那小子为何欺负你,原来竟是你退婚了?!”
燕文墨老实点了点头,而后自顾自说道:
“退婚也不是心血来潮,而是…而是另有原因?!”
对此,逍遥子满是揶揄的打趣说道:
“什么另有原因,怕是你见惯了才子将军,对他这么一个普通人,自然是看不上眼的,但是霜儿啊,你这次…可是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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