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啊,那张地主和凌宇从来都没接触过,怎么突然就找上凌宇了呢?能有什么事儿呢?”
凌大娘子走到慕寒月的身旁,面色明显的不安。
“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慕寒月不想让凌大娘子过于忧心,云淡风轻的安慰,“也许,是看到咱家凌宇长得太帅,很合眼缘,就找他喝茶,聊天去了。”
“哎……希望如此吧。”
凌大娘子叹口气,魂不守舍的跟着慕寒月向前走。
五六分钟后,慕寒月几人便到了粮库。
因为张地主府宅就在粮库前方的不远处,所以慕寒月没进粮库,而是直接去了张地主家。
还没等慕寒月走到张地主府宅门口,迎面就来了几十个怒气冲冲,满心愤慨的村民。
“绝不能轻饶了他们!”
“抓住他们,将他们送到官府,让官府严惩……”
“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张地主好心请他们住粮库,还请他们吃茶,他们不知感恩不说,还杀了张地主家的下人,这还了得?简直无法无天……”
张地主请的吃茶人,是流放队里的人?
是凌宇吗?
慕寒月柳眉蹙起,惊疑连连。
如果是凌宇,他为什么要杀了张地主家的下人?
慕寒月见那些人进了张家院子,快走几步,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你个缺大德的,你捅了我儿十几刀啊,你怎么这么残忍啊……”
火把通明的院子里,传出一个老太太歇斯底里的哭嚎,“我儿给你端了茶,不过就是水温烫了些,你竟因此,就对他大下杀手,你个天杀的,怎么就这么丧心病狂啊……”
“杀人犯!束手就擒!”
“杀人偿命!”
“把他抓去官府治罪……”
众人义愤填膺的声音,一声更比一声强。
“我说了!人不是我杀的!”
院中,凌宇的面上浮现一片怒色,被众人团团的围在中间,忍不住发出怒吼。
方才,张地主邀他见面,出于礼貌,他没有拒绝,可谁知来到这宅院中,还没等见到主人,就被污蔑陷害杀人了,简直令他气煞心肺。
“你们不要冤枉人!我哥根本就没杀人,他是无辜的!”
旁边,落忍在嘶吼,对着众人愤怒至极,已经失了一贯儒雅的面色。
凌宇一向稳重,从不乱杀人。
这明显就是有人在陷害他!
慕寒月听着众人话音,胸膛里的怒气勃发。
到底什么人在陷害凌宇?
又为了什么要陷害他呢?
慕寒月随着人流快速向前走,刚刚走进院内,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快跑几步突破了人群,看到了人群中间的凌宇。
清俊的身影,倔强的站在那里,努力的隐忍着不白之冤。
垂下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在微微的颤抖,似乎已经隐忍不住,马上就要暴击虐人。
“我儿啊!你死的好冤那啊……”
凌宇前方的地面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满脸泪滴的老太太,怀里抱着的,则是一个浑身是血,已经瞪眼身亡的青年男子。
“凌宇,怎么回事?”
慕寒月不顾那母子,几步跑到了凌宇身前。
“我被人陷害了。”
凌宇看到慕寒月,原本冰寒的眸色,多了一丝温暖,对着慕寒月简单的解释道,“方才,张地主差人邀我到张府一聚,我想着咱们借住他粮仓,不与他见面不合适,便应了他的邀请,带着落忍来到他院中。
可让人想不到的是,我们刚进了他的会客厅,那厅后的屋子里,就忽然跑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还没等说一句话,就倒在地上死亡了,紧接着,在院中又跑进来很多人,我们则被冤枉,杀了人……”
“嫂子,这明显就是有人故意为之啊!”
落忍面色沉冷,满腔的怒火也在爆发的边缘。
“别急,你们不会承受不白之冤的!”
慕寒月对凌宇和落忍回了一句,转眼扫视众人,双眸中溢出了层层的寒光,仔细的观察每个人的言行举动,疑惑连连。
陷害凌宇的人到底在哪?
他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难不成,又和京城的皇帝有关??
“张老爷回来了!”
“村长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后。
一个年约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搀扶着一个半百的老头,突破了后方的人群,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老爷,村长啊!你们可得为王刘氏做主啊……”
抱着尸体的王刘氏,泪如雨下,恨恨的抬手指向凌宇,满眼猩红,浑身怨气的道,“他就是杀了我儿的凶手!求求你们,一定要帮我抓了他,再将他送到官府,为我儿讨个公道啊……”
“老太太,你空口白牙,说我夫君杀人,他就杀人了?!”
慕寒月瞬间爆发,眉眼冰寒的注视王刘氏,不客气的厉喝,“拿出你的证据来,否则,我要到官府,告你一个诬陷罪!”
“我,我是不会撒谎的!”
王刘氏被慕寒月吓了一跳,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