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
大乌鸦眼尖,率先看到了慕寒月,如箭一般朝她飞来。
鹦鹉紧随其后,看到了慕寒月,一边飞一边大叫,“主人,不好了,有坏蛋!坏蛋来了,要杀人……”
声音越来越慌张,如惊弓之鸟,飞行踉跄,喊了两声,竟大哭起来,“哇……坏蛋来了,大嘴炮要死了,大嘴炮的主人也要死了,哇……完了完了,都要死了……”
鹦鹉的这番哭喊,可吓坏了不少流放人。
“什么坏蛋?”
“有坏蛋来了?真的假的?”
“坏蛋要来杀咱们吗……”
人们纷纷惶恐,站起身,抻着脑袋,前后的观望。
慕寒月见人群恐慌,眉眼一厉,对着鹦鹉大声道,“大嘴炮,不许哭!不许叫!”
话落,赶紧迎上前去。
“哦!”
鹦鹉乖乖的闭嘴,可下一刻又哭了起来。“哇……主人,大嘴炮的嘴巴听话,可眼泪不听话,哇……是眼泪自己要流下来,不是大嘴炮让它们流的……”
“不许聒噪!!”
慕寒月不耐的蹙眉,“你闭嘴就行了!”
乌鸦带着鹦鹉很快落到慕寒月的身边,慕寒月蹲下,问它们,“小声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大乌鸦眨眨眼,不嘎嘎,忽的转头看向鹦鹉。
鹦鹉落着眼泪疙瘩,对着慕寒月小声说,“方才大煤球说,从阳谷城出来一帮骑着大马的挎刀老娘们,那帮老娘们说,要追赶流放队,抢劫流放队里的马车,还要杀了架马车的女人,还要杀了驾马车女人的大绿鸟……”
说到这,鹦鹉一屁股坐到地上,仰头向天,无比悲伤的哭道,“老天爷呀,她们说的大绿鸟,就是大嘴炮啊,秋月国,没有比大嘴炮还绿的鸟啦!”
“她们好狠的心那……大嘴炮唱歌第一,吵架第一,还会给主人编故事,多可爱呀,她们为啥要杀了大嘴炮啊……”
鹦鹉泪雨滂沱,声声哀怨,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不断的哭嚎诉冤。
一帮老娘们,要到流放队,抢劫马车,还要杀了驾马车的女人?
看来,她昨天在阳谷城漏了富,被她们惦记,所以今天就单冲着她来了。
慕寒月站起身,美丽的双眸缓缓眯起,遮挡不住眸中的杀机四溢。
既然主动来送死,那就别怪她对她们手下无情!
慕寒月弯身,将地上的俩大鸟一手一个抓起来,左肩放一个,右肩放一个,然后问它们道,“大嘎嘎,大嘴炮,你们见过那些女人吗?”
“嘎嘎……”
大乌鸦叫了一声。
“大嘎嘎见过,大,大嘴炮没见过。”
鹦鹉抽噎着回应。
“好。”
慕寒月弯唇冷笑,一身的煞气十足,看起来令人胆寒。
“流放队,准备启程!”
差头方才也听到了鹦鹉的喊叫,不能确定真假,为了以防万一,令流放队,提前赶路。
“不许吃了!”
“赶紧起来!”
解差们听了指令,纷纷抽出鞭子,催促还在吃饭的流放人。
“李哑巴,你机警,挑几个人,到队伍后方守着,如果发现异常,马上差人报我!”
“鱼头,王三……”
差头对解差们交代任务……
这个马车谁来驾驶呢?
慕寒月准备去会会那些老娘们,可流放队要出发,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驾车人,紧紧的蹙眉。
想到了凌二郎,立即摇头。
凌二郎性子急躁,做事不稳妥,如果让他来驾车,这一车人都坐不稳,不够她担心挂念的。
无意中,看到了不远处,刘伟志以将刘长瑜背到后背上,正往流放队里走。
想也不想,立即冲上前去。
到了刘伟志身旁,直接问了一句,“刘伟志,你会驾车吗?”
刘伟志转头看到慕寒月,点头回应,“会,小时候喜欢马车,专门和车夫学过。”
“好。”
慕寒月立即有了笑意,道,“我有些事要去办理,想麻烦你帮我去驾车。”
“这有什么麻烦的。小事一桩。”
刘伟志回答的很痛快,可面上忽然又有了难色,“就是我祖父,脚上才换了药,我若不背着他,怕他……”
“伟志啊,你去帮凌家小娘子驾车。”
刘长瑜打断了刘伟志,拍拍他的肩膀,“快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能走……”
“刘家祖父,我那车上还有些位置,您就跟着去坐车吧!”
慕寒月对刘长瑜说了一句,又对刘伟志说,“把外车板收拾收拾,还有些位置,正好让祖父坐。”
“太好了。”
刘伟志高兴的眉眼都弯了。
慕寒月被感染,跟着脸颊带笑,“随我来!”
马车的外车板上,摆了一些物资,是慕寒月为了防止凌二老夫人觊觎,故意放的。
速度回到马车前,将这些物资,都搬到了车厢里。
然后让刘伟志将刘长瑜,放到了车板上。
不远处的凌二老夫人,见慕寒月带着外人坐马车,立即沉了脸,一阵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