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已经说了,她是凌家人了。
前后两世,她都护短。
所以,凌家人该下车下车,该溜达溜达。
如果,有人敢欺她凌家人,甭管是谁,她必睚眦必报,弄他个悔青肚肠!
慕寒月双眸微眯,伸着纤细的手指,饶有兴致的,在车座上轮番敲打。
她空间里的毒药,武器可有一大堆,不行就暗中将那些祸害人的败类,全灭了。
流放队里只剩下一些好的,或者胆小的,她凌家就不会再受欺,不会再遇到什么麻烦事。
“寒月啊,你这一身的疙瘩,真的很快就能治好吗……”
慕寒月一脸的脓疮实在太灼眼。
凌大娘子看不下去,抬手轻轻的摸着她的脸颊,忍不住又为她发愁。
“能,我爹给我带了很多药来,就在这车座的下面。”
慕寒月抬手敲了敲车座,抬眸注视着凌大娘子,“等队伍休息时,我找些水净净身,再让娘帮我涂药。用不了几天就好了。”
“好……”
凌大娘子见慕寒月言之凿凿,心里总算松快些,弯了弯嘴唇,露出了一丝微笑。
午时到了,流放队到了该吃中饭的时候,差头命队伍就地休息半个时辰。
车厢里,慕寒月手脚利落,先取出一些洁净湿巾让大家净手。
又在食品包裹中,拎出来一个大食盒,将里面的糕点,一一的分给车厢里的人。
其他人见了稀奇的湿巾和好吃的糕点,都非常的惊讶,却也不多言多语。
唯有话唠的凌三媳妇,一惊一乍,又犯了爱说的毛病,“喂呦,啧啧啧,尚书府的东西,就是精贵,瞧瞧这擦手的帕子,放了这么久,还湿乎乎的,还直冒香气,可真好……”
“哎呀,这是飘香楼的点心吧,听说一块儿就值一两银子呢,我还从来都没吃过……”
“嗯,没次过,没次过……”
凌三郎家的一岁多女娃小彤彤,见到好吃的高兴,拿着两块香喷喷的糕点,手舞足蹈,忍不住的笑喳喳,“哼哼,哈哈,好香香……”
小家伙虽然才会说话,语言表达不清晰,但也算继承了她娘爱说的技能。
话音不落,就咬了一大口糕点到嘴儿里,立马撑大了小腮帮。
肉乎乎的小脸蛋儿随着咀嚼,不断的鼓动,像只贪吃的小仓鼠,特别的可爱。
一家人看着软糯糯的小女娃,心间都柔软,坐着马车,吃着手中好吃的糕点,都觉着日子不难过,还十分的惬意。
然而,车外的情形可不好。
在望亲亭,受了亲人接济的家族,都能吃些好的,或者顺口的吃食。
但是没受到接济的,就只能吃解差们派发的黑窝头,又硬,又牙碜。
其实,解差那里也有很多的白面馒头,不过有谁想吃,就得花钱买。
一两银子一个,简直贵的要死。
吃着黑窝头的人,都是没啥大钱的,都有着自己的算计。
流放路长达三千里,身上的银子不多,能省就得省,要花也得花在刀刃上。
要是提前把银子都造没了,万一路上遇到了啥麻烦,他们没有银子解决,就只能干受着,那得将他们愁死。
一片哀声迭起,可谁都没办法。
谁让他们的亲人不愿接济他们,不给他们送吃的和盘缠呢。
“他娘的,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过上了这种吃不上,喝不上的苦日子……”
“做梦都没想到,这辈子还有这么苦的一天……”
有些忍不住的,边啃窝头,边发牢骚,也有很多人开始咒骂凌家,言辞犀利,异常歹毒,不堪入耳。
“瘟大灾的凌家,要不是他们,咱们何至于受到这样的苦?”
“都怪凌家大祸害!害了我们遭流放……”
“凌家叛国贼,遗臭万年,该被千刀万剐……”
“凌叛贼一家就该以死谢罪!”
“对!反贼凌家,就该马上被砍头,免得国人看到他们,都要堵心窝……”
慕寒月出车厢给凌三郎送糕点,正好听到这些恶毒咒骂,心里当即起了火。
“大理寺政王家,指挥使林家,据我所知,在受难之前,你们都曾受过我家公和家夫的诸多恩惠……”
慕寒月冷眼扫过两家,满脸寒霜,言辞冷冽,半点不留情面,“家公,家夫,边疆战场,浴血奋战,保护国家,战功赫赫,常常受到圣上的丰赏。”
“你们这些吸血鬼,仗着家公,豪爽大方,屡屡踏进我凌家门槛,不要脸的索要吃喝,每次临走还要大肆搜刮一番。”
“整整十几年,一向如此,生生将我凌府,当成了免费的淘宝基地,看中什么拿什么,你们的脸皮当真比那城墙还要厚……”
曾经的原主虽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身边打扫的婆子们,都是些爱聊八卦的。
所以,原主经常能在婆子们的口中,听到府外事。
这些闲言碎语的回忆,此时倒给了慕寒月很多的帮助,让她痛快的回怼了这些人渣。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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