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月的婆婆哪里知道她还有这样的本事,刚才开了眼界之后,眼神都温顺了许多。
“林娘子,啊不,师父!”
张道长一脸激动,这要是抱上了林江月这个金大腿,说不定还真能学点过硬的本事!
林江月的心思一点也不在这张道长身上,只是转头问向村民。
“带我去看看生病的牲畜。”
二狗家的运输牛病了,他最着急,急忙举起了手。
“我!江月!先看我家的。”
村民们日常也总是托他买东西,大家也没有什么意见,于是便由二狗引路,林江月紧跟其后,身后还跟着那张道长还有村民。
牛在圈里,双眼发红,有气无力,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林江月观察片刻后,沉声问道。
“别家的牲畜也都是这样吗?”
“是呀,都这样,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就是啊,江月,这是怎么了?”
村民们七嘴八舌,林江月丝毫不乱,她画了一道符在牛身上,然后又问。
“张道长来自黄平村?你不是青牛山的道士么?为何去黄平村?”
张道长此刻为了能让林江月收下自己,立刻就出卖了青牛山。
“我跟我师父一开始是在青牛山的道观来着,有一天,师父急急忙忙找到我,说是仇家寻来了,他带着我一起下了山,下山之后就去了黄平村,他在那里有个小房子,整天不知道在里面捣鼓什么东西。”
“黄平村的牲畜没生病,是他教给你的符篆吧?”
张道长眼睛圆睁,“你怎么知道的?”
林江月蹲下,用手捞了一把水槽里的水闻了闻,又继续说道。
“他不仅教你符篆还叫你画符赚钱。”
张道长点头似小鸡啄米,“对对对,师父你当真料事如神!”
林江月一计眼神杀过来,张道长收起了他那张太阳花一般的笑脸。
“黄平村位置在大石村的上游?”
二狗接过林江月的话,“是呀,一条桃溪穿过黄平村然后到大石村,再到下游几个村落,最终是汇进了渭水河。”
那就对了,林江月心中已了然。
“这事,要怪就怪张道长的师父,玄道子!”
“他藏在黄平村的房子里炼丹,废弃的材料为了不引人注意,全排进了桃溪里,地下水连通桃溪,牲畜喝的水也大多都是桃溪的水,所以才引发的中毒。”
“万幸不是疫病,我的符篆只能帮助排毒,牲畜们能不能活过来,还得看它们自己。”
“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捉住那可恶的玄道子!”
林江月振臂大喊,村民们也愤怒的振臂呐喊。
“活捉玄道子!”
张道长还没弄明白为什么林江月知道自己的师父叫玄道子,见大家振臂呐喊,他也急忙举起手臂有模有样的加入了大部队。
牲畜是他们最重要的生产资料,要是救不活,也好向这个玄道子道长要赔偿。
所以村民们脚程很快,半个时辰都要不了就急匆匆的赶到了黄平村。
在张道长的指引下,众人团团将桃溪边一座茅草屋围住。
但是对方好像是个道长,自己贸然向前恐怕不行。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炙热的投向了林江月。
“江月,你上,我们给你把房子围住,他插翅难逃!”
林江月向前一步,一脚的就踹开了茅草屋的门,随着门板哐当一声在在地上,林江月闪身进入。
“啊!!”
一声女人的惊叫声从屋子里传来,大家都以为是林江月发出的,纷纷进门去看。
谁知是卧房里,一个陌生女人在床上抱着被子发出的。
林江月感觉到事情不妙,声音狠厉。
“玄道子呢?”
“道长,道长他一个时辰前走走走了。”
“你是谁?”
“我,我原本是在街上乞讨的,是道长看我实在可怜,他好心收留了我给我饭吃,我便跟了他。”
这场面太过不雅,男人们心照不宣的默默退下。
林江月瞥了一眼床边桌上的药碗,她拿起来嗅了嗅。
“断魂草?”
“这是玄道子给你喝的?”
床上的姑娘点点头,林江月吩咐几个婆子摁住她,别让她跑了。
然后林江月又去往另一个房间,那个房间就比较大,一个炼丹炉静静的立在哪里。
她四处寻找了一下,果然这机敏的玄道子又又跑了!
她定睛仔细观察,炼丹炉只是普通的炼丹炉,但是散发的气味却异常古怪。
林江月的眉头皱起,忍住恶心打开看了一眼,那气味直冲脑门。
她看完以后快步走回刚才的卧房,对那床上的女子说。
“玄道子在屋内炼丹你可知?”
“知,知道,但是他不准我进那个房间。”
女子的脸细长,眉眼里都是一股子愚蠢和单纯。
林江月的眉眼里都是冷峻,“那他用活人炼丹,你知道吗?”
“活,活人?”女子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抖。
“我,我真不知道呀!他平时什么